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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奇迹之轮回(塞罕坝,京城绿色屏障的前世今生)

作者:佚名 来源:4889软件园 时间:2023-01-20 02:16:24

三国奇迹之轮回(塞罕坝,京城绿色屏障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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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奇迹之轮回(塞罕坝,京城绿色屏障的前世今生)

塞罕坝,京城绿色屏障的前世今生

塞罕坝人一生的履历,就是“塞—罕—坝”三个字。

历史上,塞罕坝曾是一片绿洲,是皇家猎苑。后来,开垦伐木,逐渐变成了一望无际的荒漠,黄沙荡荡,看不到尽头。

55年,两代人,甚至三代人的坚守——

塞罕坝,从一棵树到百万亩林海,从荒漠变绿洲。

他们——塞罕坝人,用激情和生命,浇筑了京城绿色屏障……

——题记

前世:皇家的后花园

新华网北京8月4日电(郭香玉)塞罕坝,蒙语,意为“美丽的高岭”,曾是皇家的后花园。

辽金时期,塞罕坝是绿洲一片,号称“千里松林”。森林茂密,鸟兽繁多。水草肥美,花香怡人,呈一片祥和之气。

公元1681年,清朝康熙大帝在平定了“三藩之乱”之后,巡幸塞外,看中了这块“南拱京师,北控漠北,山川险峻,里程适中”的漠南蒙古游牧地,并在此设立“木兰围场”,作为哨鹿狩猎之地。箭镞所指,威仪四海。

原始森林气候凉爽,清幽雅静、情致醉人,是闲游、静修之所。于是,自然也成了清帝避暑的风水宝地。据历史记载,自康熙二十年到嘉庆二十五年的139年间,康熙、乾隆、嘉庆三位皇帝共举行木兰秋狝105次。后来,在乌兰布通之战胜利结束后,康熙曾登临亮兵台,检阅得胜凯旋的清军将士。

塞罕坝建场前的荒原

因吏治腐败和财政颓废,内忧外患的清政府在同治二年(1863年)开围放垦,森林植被被破坏,后来又遭日本侵略者的掠夺采伐和连年山火,当年"山川秀美、林壑幽深"的胜境不复存在。

塞罕坝地处内蒙古高原浑善达克沙地南缘,而浑善达克沙地与北京的直线距离只有180公里。浑善达克沙地的海拔高度1400米左右,北京的海拔43.71米,紧邻的浑善达克、巴丹吉林等沙地沙漠继续南侵,像两头饿狮,直犯京城。

“如果这个离北京最近的沙源堵不住,那就是站在屋顶上向院里扬沙。”作家李春雷曾这样描述过。

国家气象资料表明:上世纪50年代,北京年平均沙尘天数56.2天。塞罕坝此时已是"飞鸟无栖树,黄沙遮天日"的荒凉景象。草木不见,黄沙弥漫,风起沙涌,肆虐地扑向一百多公里外的北京城。

建国初期,塞罕坝一带已经彻底荒漠化。这片昔日有“千里松林”之称的美丽高岭,已荡然无存,着实成了看不到尽头的一片荒原。

寓言:从一棵树看见了一片森林

从一棵树看见一片森林,这不是寓言,而是塞罕坝人书写的传奇。

在塞罕坝,我有幸看见了这棵树。它不是一棵普通的树,而是承载着无限希冀的树,由于它的出现,昔日的荒漠塞罕坝,已演变成了今日的百万亩林海。它究竟承载着怎样的传奇呢?

这是一棵落叶松,已被无数路过的人用石块给围了起来,垒了近一米高,还用红丝带缠了起来,不是为了好看,而是为了纪念这棵功勋树。让我们回顾一下这棵树的历史。

塞罕坝最低气温零下43.3℃;年平均气温零下1.3℃;年均零下20℃以下的低温天气达4个多月;年均无霜期52天;年均积雪期达7个月。恶劣的自然条件和艰苦的生活条件,几乎使人难以生存。

1961年,10月的塞罕坝,寒风吼叫,大雪漫舞。想想“风沙紧逼北京城”的严峻形势,时任林业部国营林场管理局副局长刘琨,率队策马行走在冰天雪地的坝上,为我国北方第一个机械林场选址。

当他默默站在荒漠无际、寸草难生的塞罕坝,心中疑惑万分,仰天长叹。难道是上天给他开了一个如此大的玩笑?若想在此造林,岂不是想当然?

所谓事在人为,不屈服于命运的刘琨,怀着期盼行走在艰难的路上,踏过一片片沙地,每经一地,无不期待奇迹。

整整在荒原上考察了三天后,终于在康熙点将台的石崖下,发现了天然落叶松的残根。有残根?这个线索实在让刘琨顿时喜出望外,决定继续寻找。最后,竟然在荒漠的红松洼一带,发现了一棵粗壮挺拔的落叶松。

塞罕坝建场前发现的一棵松

奇迹终于诞生了!刘琨仔细研究着它,仿若是研究外星物种,不晓得是怎样一下子出现在了他面前。他默默抚摸着树干,无语泪先流,动情地说:“这棵松树少说有150多年,它是历史的见证,活的标本,证明塞罕坝上可以长出参天大树。今天有一棵松,明天就会有亿万棵松。”

冬去春来,这棵松历经一百五十多个轮回,如一位守卫疆土的卫士,无畏风霜雪雨,无畏天寒地冻,无畏沙化干渴,独自屹立在那儿。就是这样一棵树,给了刘琨无限希望,给了塞罕坝无限生机。因为它的出现,塞罕坝从此便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棵树”的确给了人们信心,但刘琨心里清楚,艰巨的任务要进行下去,是要付出多少人的心血啊!但是,如果不造林,将来的京城会不会变“沙城”,也就可想而知了。

之后,刘琨上报了对于塞罕坝的奇迹发现,建议在塞罕坝建立大型国营机械林场,并着手制定方案。方案的任务之一,就是“改变当地自然面貌,保持水土,为改变京津地带风沙危害创造条件。”

1962年2月14日,林业部塞罕坝机械林场正式组建。

坚韧:他们把自己种进了荒漠

1962年9月,来自全国不同地方的369名青年,怀着远大理想,一路北上,奔赴令这些年青人向往的塞罕坝。

这此创业者来自全国18个省(市),平均年龄不到24岁。其中,大、中专毕业生140人。

组织任命承德专署农业局局长王尚海任书记、承德专属林业局局长刘文仕任场长、林业部工程师张启恩、丰宁县县长王福明任副场长。自此,拉开了治沙造林的序幕。

塞罕坝气温零下40多度,滴水成冰。除了寒冷,就是风沙。六级以上大风平均76天,有句谚语称,“一年一场风,年始到年终”。

若问当时天气能冷到什么程度?雪深没腰,所有的道路都被大雪覆盖。用林场老职工的话说,大雪被风一刮,屋内就是一层冰,抱着火炉子也不会有热的感觉。晚上睡觉要带上皮帽子,早上起来,眉毛、帽子和被子上会落下一层霜,铺的毡子全冻在了炕上,想卷起来得用铁锹慢慢地铲,铲起来全是“铛铛”的声音。

天冷的时候,地上冻的都是冰,林场副场长房汉文当年骑马到坝下开会,为了防滑,说要在马蹄子上面钉上钉子。这样以来,马跑起来会感到时有疼痛,有一次,他还被重重地摔到地上。还有一种现象,就是冬日里风太大,头上的帽子得护好,稍被风刮歪一些,一旦耳朵露出来,瞬间就会把耳朵冻掉。

坝上草坯房了了几处,职工住宿成了大问题。疆土如此辽阔,却也找不到像样的地方落脚。面对塞罕坝的寒冷、荒凉、闭塞,热血青年被当头泼了一瓢冷水,美好憧憬与残酷现实形成的巨大反差,使沸腾的心渐渐趋于平静。理想和意志面临着严峻考验,激情也随之被无情的极端恶劣环境耗尽。

创业者住过的窝棚

“当时来了队伍,是为造林,我们得把仅有的草坯房让给他们住,自己住窝棚、仓库、马棚,但凡能遮点风避点寒的地方,都可将就。要不然,留不住人呢。”名叫李秀珠的八十多岁的林场退休干部说。

如果说住房是难题,那么饮食更是成了大问题。老职工说,“那时最好的饭菜,也只不过是黄豆沾点油。喝的水是黄色的,那是用地上的雪化出来的。”刚到塞罕坝的职工,不适应,很容易生病,感冒、肠炎、胃病是常事,林场又没有医疗室。

有的职工得病时,思想就摇摆不定,感到待不下去了,对于历来没受过这样的罪的他们,天南地北,觉得哪里也比塞罕坝的日子好混。有想回去的念头,怎么办?

“不能让他们走,林场需要他们啊。为了给他们治病,我们就冒着大雪去坝下买药给他们吃,学着打针。还真管用,很快治好了。”病治好了,思想工作也做通了,还有看在眼里的前辈们的举动,如家人一般悉心照料,着实捂热了一颗颗霜打似的心。病好了,他们所有的思想包袱都放下了,又信心百倍的接着干。

林场的希望,因为共同的坚守,又多了一分。

当年创业者们勾画美好蓝图

林场没有树苗,是从外地引进的。1962年,林场种植了1000亩树苗。到了秋天,发现成活率不足5%。究竟是何缘故?尽管都在疑惑,一时也找不到任何线索。为了来年的希望 ,塞罕坝人不相信命运,决定从头再来。

1963年春,塞罕坝又种植1240亩树苗,此次成活率比上一年略高,但也不足8%。眼看着辛劳付诸东流,大家的积极性一下子受了挫。难道,塞罕坝不适合造林了?难道是苍天对历史过错的惩罚?如此下去,何时才能让荒漠变绿洲?

曾有人这样写道:

天低云淡,坝上塞罕,一夜风雪满山川;

两年栽树全枯死,壮志难酬,不如下坝换新天。

这一年冬天,雪下了一米多深,一些从城里来的大学生和职工,都被困在了坝上。除夕夜,面对着一边是造林失败,一边是他们的思乡情结,让不少人开始打起退堂鼓,议论林场要下马。

“山上能自然生长松树,我不信机械造林不活!”党交给的任务,无论多么艰巨,王尚海都保证一定要完成好!身肩重任的王尚海、刘文仕、王福明、张启恩等人,深知这个任务意味着什么,如果不完成好,将来如此浩瀚的荒漠之地,威胁程度将是不言而喻的。

他们决定把家从北京、承德、围场彻底地搬到塞罕坝,从原本舒适的楼房,搬到了坝上简陋的职工宿舍,带领林场职工,完完全全开启了荒漠造林生涯。

他们,把自己,坚定地种进了荒漠。

从此,他们有了新的身份:塞罕坝人。

丰碑:“马蹄坑”里的生死情缘

在塞罕坝,有这样一片林子,以人名命名,叫“尚海纪念林”。

林子里有一座墓碑,那是塞罕坝林场第一任党委书记王尚海的墓。墓碑不远处,竖着他一米多高的雕像,宁静、安祥,仿佛在深情地注视着林子里的一草一木。

说起王尚海,不得不提1964年。一个偶然的机会,王尚海发现了“马蹄坑”。马蹄坑位于总场东北部10公里处,三面环山,南临一条小河,形如马蹄踏痕,共有760亩地,地势平缓,适宜机械作业。

当年机械造林现场

这年的4月20日,王尚海、刘文仕精心挑选了120名员工,调集了最精良的装备,分成4个机组,挺进“马蹄坑”。

前两年的一度失利,让王尚海的团队潜心研究,得出了一个重要的结论。这个结论不是内因造成的,而是外地苗木在调运中,容易失水、伤热,且适应不了塞罕坝风大天干和异常寒冷的气候。于是,林场决定自己育苗。

育苗,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冬天要用一些所需的药、冰、雪,加在一起,把苗子冻起来。冻上四个月左右,一直到第二年春天,才可以解冻。”今年80岁的林场老职工潘文霞告诉记者,当时冬天很冷,生的炉子都烧红了也感觉不到热,培育种子期间,还必须要有专人看守,哪怕大雪封山,也要守着,为的是防止种子被偷。春天到来,解冻完之后要播种,等长出小苗后不仅看着,还要用柳树枝搭起一人多高的帐篷,以防被大风吹倒或被鸟吃掉。

长出的苗子,要怎样才能长得好、长得快,不容易死掉?用潘文霞的话说,“那得用农家肥。”在林场里,有许多公厕,潘文霞不仅要负责看护树苗,还要去掏大粪。“有时,我在底下掏粪,上面就会有人大小便,弄得人实在想吐,晚上回去一点胃口也没有。”她说自己委屈过、哭过,工作还得照干。不仅自己干,儿子、孙子也得干。

“育苗要分几等,一等、二等的好苗子,就先选用。”今年八十多岁的林场老职工赵素芹说,她当年也是做育苗工作。所谓好苗子,就是色正、枝叶茂盛,这样的苗子成活率高。

一位林场职工说,培育好的苗子,要把它刨出来。苗子的根部往往比根上面的部分要长,刨时要小心,不能把根弄断了。根多的话,还要剪掉一些,剪时需细心,如果根部重要的部分被剪断了,这棵苗看着是好的,栽下去就是死的。

塞罕坝林场职工试图剪去新培育的树苗根部。 新华网 郭香玉 摄

经过考察、摸索、实践,塞罕坝改进了传统的遮荫育苗法,摸索出了培育“大胡子、矮胖子”优质壮苗的技术要领,大大增加了育苗数量和产成苗数量,彻底解决了大规模造林的苗木供应问题。在此期间,林场改进了苏制造林机械和克罗索夫植苗锹,创新了“三锹半”缝隙植苗方法,大大提高了植苗速度。

何谓“三锹半”,国家林业局国有林场和林木种苗总站副站长刘春延拿起铁锹,一边给大家示范,一边讲每一锹的道理。作为塞罕坝林场的老场长,到底是实干家。他说,第一锹,要直立,先往里晃动一下,是松土,把苗放进去;第二锹是填埋,先往里面,再往外;第三锹是压土,把前一锹给压实了;最后半锹是让土更结实些。

关于造林的过程,林场老职工李树这样说,就是先平整地面,用机器把地面给靶平,再用投苗机植苗。之后,每棵树浇一点水,精心呵护,直到小树慢慢长大。李树参加过马蹄坑会战,觉得那是自己的荣幸,他说自己今年74岁,1958年就在林场工作,是林杨的机械师。他说当时他开的是国产拖拉机,是国家按照当地地形改进,所以,投下的树苗成活率高。

四月的塞罕坝,白天气温在通常在零度以下。每个人的雨衣外面都溅满了泥浆,冻成了冰甲,走起路来,咣咣直响。晚上就睡在提前挖好的地窖里,被窝里冰冷似铁。还有人发明了一个办法,找一些砖头和石头,扔进火堆里烧热,再捡回去放在被窝里,抱在怀里,可以暖暖地入睡。

无数个奋战的日子,充斥着说也说不完、诉也诉不尽的辛酸。他们在这份辛苦里,不知不觉种下了绵长的回忆,逐渐化为点点滴滴的希望。这一年,“马蹄坑”造林688亩,成活率达到了95%以上。这对塞罕坝人来说,数不尽的日日夜夜的期盼和所有的辛苦付出,就两个字:值得!

王尚海祖籍山西,读过私塾,参加过抗日民兵组织。喜欢读书看报,口才了得。后来,特殊时期时,他白天拼命干活,晚上还要接受“再改造”,脖子上还被挂了10多斤的拖拉机链轨条。

看着王尚海精神和肉体受折磨的那一幕,有些人实在不忍,为他不值,便劝他辞职。说只要辞掉那份工作,脖子上就不用再挂10多斤的链条了。他不以为然,坚定的说,“林场没建成,我死也要死在坝上。”

林场在他和团队的不屈服下,尽管曾有57万亩森林遭受了1977年雨淞的天灾,也都克服了困难。塞罕坝造林面积越来越多,多的看不到尽头。望着那大片大片的森林,王尚海打心眼里高兴。

时过境迁,“尚海纪念林”中一棵棵松树已长大。 新华网 郭香玉 摄

王尚海因长期在艰苦的环境下劳作,落下了身体疾病,1989年12月24日,突发心肌梗塞,匆匆离开了人世。离世前,他的愿望是把骨灰撒在塞罕坝。“马蹄坑”是他造林最初的希望,所以,他想要守着这片林子,亲眼看着这里一棵棵树木茁壮成长,为塞罕坝、为京城挡风护沙。

时过境迁,纪念林中一棵棵松树已长大,陪伴着它们的主人,毫无保留地奉献着生态的绿色,浇筑着用奉献精神铸就的绿色丰碑。

守望:望海楼里三代望海者

在塞罕坝阴河林场,有一座小楼房,是用来望火情的,名叫夫妻“望海楼”,只有夫妻二人看守。其实,它最初名为“望火楼”,一是因森林忌火;二是远远望去,仿若一片林海。鉴于此,遂改名“望海楼”。

塞罕坝森林大多为人工针叶林,林下、路边蒿草茂密,可燃物载量十分丰厚,且塞罕坝气候干燥,物干风大,属高火险区,加之森林集中连片分布,一旦发生火灾,极易造成“火烧连营”之势,后果不堪设想。

守望,成了最原始的也是最有效的警报系统。

这里海拔近二千米,望海楼是林场的至高点。站在望台上,放眼望去,方园数十里的绿海尽收眼底。夏季时分,当毒辣的阳光直射肌肤,如针刺般痛;在冬季零下几十度的时候,北风呼呼,则如刀割般疼。

夫妻“望海楼”的职工,丈夫叫刘军(中),妻子叫齐淑艳(左一)。 新华网 郭香玉 摄

这座“望海楼”的职工,丈夫叫刘军,妻子叫齐淑艳。他们每天的工作,就是每隔15分钟,用望远镜观望周边火情,在记录本上记下情况,比如天气、风力、是否有火情等。一旦有情况,就马上想法设法通知总部。

“我们夫妻俩是第二代瞭望员。从2006年开始,就在这里每天通过望远镜远望,那时住的条件是一个铁棚子,夏季时早晚很冷、中午很热,食用水是蓄水窖里的水。”妻子忆起当年不堪回首的日子,内心略有酸楚。稍作镇定后,缓缓地说道,“那个时候,还好有一根天线,可以收到一些电视节目看,也就不觉得凄凉了。现在有了无线网,可以和外界沟通了。”

从一位老职工那里,记者了解到第一代瞭望员的情况。

也是一对夫妻,当时条件很差,孩子出生之后,三岁还不会说话,见到陌生人就跑。十里八乡,孩子从出生就没有见过陌生人,看着自家的孩子变成了这样,身为父母,很是着急。为了孩子能早一些开口说话,给孩子一个成长的环境,无奈之下,才向组织汇报,调转到其他部门了。

瞭望房舍的每一次面貌更换,都是时代的象征。现在的“望海楼”,已是第四次改建了,从最初的瞭望房舍马架子到第二代砖房、第三代二层阁楼、再到如今五层小阁楼,这就是时代发展变化的缩影。

现在的瞭望房舍是2013年改观的,虽是五层,单层面积却不足十平米。其中,一楼作为客厅用。往里走,则是厨房,楼梯处堆放杂物,比如蔬菜等;二楼是卧室,床就在窗户边上,冬天风大,即使有暖气,也会很冷。五楼是瞭望工作的地方,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子上摆满了记录文件,还放着一个望远镜、一部电话。望远镜已显得有些破旧。

在防火期以外的时间,瞭望员刘军找到了自己兴趣点,开始研书习画,还将一些花鸟、书法作品装裱了起来,挂在一楼墙上。作品算不上专业,但他依然很珍惜。

“我们也会吵架,但很快就不生气了,因为没有其他人说话,天天只对着他了。”妻子说得很朴实。茫茫林海,他们一分钟也不能离开“望海楼”,唯一可以和他说话的人,就是自己的爱人。

“这里的游客不多。夏季也有游客过来,但来了看一下就走了,觉得啥也没有。”“啥也没有”,这几个字从妻子嘴里说出来,是那样的自然。

当今的夫妻“望海楼”。 新华网 郭香玉 摄

十余年的坚守,在“啥也没有”中,他们就是这样天天望着天、看着树,偶尔说说话,偶尔吵吵嘴,更多的是沉默,还有所面对的孤寂和无助。正如妻子齐淑艳的话说,跟这片林子打交道,天天望着、数着,哪棵树又长高了,哪片林长势如何,都了如指掌。

风霜雪雨、天寒地冻、酷暑难耐。夫妻二人,一心想着看护林子,把林子当生命一样待。

“儿子是防火员,我们发现火,他就去扑。”刘军的儿子二十岁左右,正值青春好年华,在父母的影响下,也立志把自己的一生献给塞罕坝,成了一名防火员。妻子说,“等我们将来退休了,就打算让儿子接班,继续留在望海楼。”他们的儿子听说将来要接班,也怀着一份对“望海楼”同样期待、向往的深厚感情,傻傻的笑了笑,笑里藏着少有的善良和可爱。

几十年来,塞罕坝是零火灾。在塞罕坝,共有9个瞭望塔进行人工监控,还有15个机器摄像头24小时实时监控。

塞罕坝林场防火办主任吴松说,机器监控相比人工监控而言,准确性略低些,主要是有些地方是盲点。不过,机器监控与人工了望可以互补。

所以,人工瞭望虽然原始,但还不可或缺。

“望海楼”,几代人的守望,护卫着塞罕坝这片林海。

传奇:六女上坝的精神坐标

在塞罕坝,流传着六女上坝的感人故事。陈彦娴,便是其中之一。

那时,全国都在学习上山下乡的知识青年典型邢燕子和侯隽。一腔热血的陈彦娴,当年19岁,正在读高二,在那股奋进的力量感召下,总觉得自己是否也应该向她们一样,做出一番成就来。

陈彦娴和宿舍其他几位姐妹聊梦想,“要是能像北大荒的女拖拉机手梁军一样,开拖拉机驰骋在原野上,那有多好呀!”

六姐妹一拍即合。

这张珍贵的照片,是当年在学校一个宿舍的姐妹。其中,上坝的有“六女”。

陈彦娴的邻居刘文仕,当时任塞罕坝机械林场的场长,听说那里正在大规模机械化造林,何不找一找他?六姐妹商定后,给刘文仕去了一封信,描绘了她们的远大理想,希望能到坝上去造林。

这封信很快得到了明确的答复,塞罕坝欢迎她们这样的热血女青年。学校老师们对于憧憬梦想的六位女学生,不仅没有拒绝,还给她们开了欢送会。

1964年夏天,承德二中陈彦娴、甄瑞林、王晚霞、史备荣、李如意、王桂珍6名正在备考大学的女高中生,抛弃大学梦,怀着对林场的远大憧憬,不顾家人反对,到了荒漠无际的塞罕坝机械林场当工人。

从承德到坝上,看似距离不远,却在路上颠簸了两天多。两天来,路是越走越清静,越走内心越感到不是滋味。一条土路,似乎没有尽头。一路上受的苦不言诉,吃不好,睡不好,以为到了坝上,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缓缓神。谁知,直到第三天下午3点多,终于到了坝上。才发现,坝上的房子总共没有几间,到处是半人多高的野草,风沙大得很,吹的人根本睁不开双眼。一片荒凉的景象,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呈现在她们面前,姐妹们一下子被惊呆了。

接下来的一幕,却久久温暖着几颗凉下来的心,那就是林场的书记、场长亲自迎接。有时候,感动就一瞬间。那不仅仅是感动,而是对六姐妹的希望和信任。

陈彦娴清楚地记得,第一天,林场给她们吃的是一顿黑面饼和炒磨菇,几人皱着眉头,难以下咽,却看到书记、场长、其他工人们吃得津津有味。在接下来的许多天里,她们吃的都是含有麦芒的黑莜面、土豆、咸菜,喝的是雪水、雨水、沟塘子水,有时粮食供应不上,就煮莜麦粒就盐水充饥。

后来,六姐妹才知道,第一天的饭菜,是林场招待贵客的待遇。

六姐妹被分到千层板林场苗圃。“我们不是来机械化造林的吗?怎么会来倒大粪?”姑娘们疑虑重重。苗圃育苗用的是有机肥,赤手拿粪勺掏大粪也成了她们的日常工作。

苗圃育苗是一项技术要求较高的工作,为了掌握好播种时盖土的薄厚和压实度,她们就拿播种用的滚桶和刮板一遍又一遍地练,手臂练肿了也不停。

上坝后不久,迎来了她们在坝上的第一个中秋节。

往年,中秋节都是和家人围在一起吃月饼,说说笑笑过着团圆节。可是,在坝上,不仅没有月饼吃,还要坐在阴冷的大工棚里选苗。工棚的外面,飘着银白色的雪花,银装素裹。若是六姐妹还坐在学校的教室里,面对如此佳景,或许能作出一篇关于雪景的美文来。然而,现实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富有诗情画意。

进入10月,坝上天寒地冻,大雪封门的时候,为了保证苗根不失水,她们还要在泥塘里作业,即使穿着棉袄,也是冻得直哆嗦。

造林任务紧迫,她们不得不加紧时间完成。苗圃育苗是很关键的工作,若苗子不好,怎么培养成参天大树?那时候,每人平均每天选上万棵苗,收工时,腿也不听使唤,腰也直不起来,整个人像僵住一般。用陈彦娴的话说,在苗圃工作的职工,罗圈腿、风湿病都是常有的事。

陈彦娴的母亲心疼女儿,偷偷托人在承德给她找好了接收单位,还亲自跑到塞罕坝做她的工作,希望能回到自己身边。相对安定和舒适的生活,并没有诱惑到陈彦娴,她断然拒绝了母亲,并给母亲做工作,让她继续留在塞罕坝。她认为,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在坝上扎根,则是她一生的选择。

上世纪六十年代,林场交通闭塞,只有一条通往县城的土路,坑坑洼洼。有一年,冬日里大雪封山,再加上林场基本处于半封闭、半隔绝状态,让许久没有与家人联系的六姐妹,眼看着塞罕坝的雪有1米多深,无望的眼神里,还是渴盼着能回家过年。

总场知情后,派了一辆大卡车送行,卡车前面是一辆55马力的链轨拖拉机推雪开道。前面推开了路,后面的路又立刻被狂风卷起的雪埋上。那次,走了一整天,才挪出4公里路。拖拉机掉进雪坑,汽车抛锚。路走不动了,家回不了了。六姐妹含泪望望远方的家,一只手拉着另一只手,踏着深深的雪,摔倒了,再爬起来,眼里委屈的泪花,想掉下来,又憋回去。就这样,一点点摸着黑,返回了林场。

选择林场,选择无悔!

“我先后在林场的粮食所、学校、修理厂、汽车队等单位从事过不同的工作,现在我们的子女又接过了我们老一辈手中的接力棒,继续传承着我们的事业。”陈彦娴说这句话的时候,时光已经过去几十年了。

在坝上,“六女”认为小米饭和土豆是最好的饭食,每每吃土豆时,就会买很多,放着慢慢吃,还因此得了个“土豆”的绰号。

“六女上坝”的故事,感动着许多人。用她们的话说,为了林场的希望,再苦再累,一切都值得。如果再一次选择呢?

陈彦娴说:“塞罕坝!选择塞罕坝,我无怨无悔!”

今生:佩戴在华北的一枚绿宝石

塞罕坝漫山遍野的樟子松、云杉等,给原本光秃秃的荒坡,披了一层绿色屏障,有了这件“绿衣”,山变得更美了,沙尘被树根牢牢抓住,空气也变得清新了。

如今的塞罕坝,自然风光辽阔壮美,历史内涵深邃厚重,满蒙民俗浓郁独特,有着丰富、独特、秀美的生态旅游资源,被誉为“河的源头、云的故乡、花的世界、林的海洋”,已经成为华北特别是环京津地区最著名的生态旅游景区之一。此外,森林物种有国家重点保护动物47种、国家重点保护植物9种。

塞罕坝百万亩林海,充满了诗意。

“现在已经是绿水青山了,颜值提高了,有回头率了,是搞旅游还是生态优先,这成了塞罕坝生存发展的大命题。”刘春延认为,塞罕坝将永远坚持生态优先,适当地发展产业。发展森林旅游要服从于生态,否则,宁可旅游发展步伐慢一些。

“去年塞罕坝森林旅游收入3.3亿元,对塞罕坝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旅游收入。但是,为了保持生态优先,必须在林场所能承受的范围内发展旅游,同时要控制游客数量。”塞罕坝机械林场场长刘海莹认为。

河北承德是首都风沙屏障、生态屏障,涵水源、挡风沙。承德市委宣传部部长王强说,一直以来,承德几个林场,都在学习塞罕坝生态优先的经验。为了保证密云水库水源的水质问题,滦平、隆化等县,百姓从种水稻改成旱田了。这种牺牲个人利益而保生态环境,是大爱。

党的十八大以来,塞罕坝全面推进林场改革发展,生态效益、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大幅提升。在塞罕坝机械林场的带动下,承德市造林绿化工作加速推进,全市森林面积3360万亩,森林覆盖率达到56.7%,相当于再造了25个塞罕坝,创造了“变沙地为林海,让荒原成绿洲”的人间奇迹。

据中国林科院评估,塞罕坝的森林生态系统,每年提供着超过120亿元的生态服务价值,泽被着京津,造福着地方,被誉为“华北的绿宝石”。与建场初期相比,塞罕坝及周边区域小气候得到有效改善,无霜期由52天增加至64天,年均大风日数由83天减少到53天,年均降水量由不足410mm增加到460mm。

塞罕坝已不再是当年的极寒荒漠之地,而是夏季避暑的好地方。林场内林地面积达到112万亩,其生动实践,深刻诠释了“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6月30日,塞罕坝机械林场被河北省委、省政府命名为“生态文明建设范例”。

半个多世纪以来,三代塞罕坝人以坚韧不拔的斗志,以永不言败的担当,在荒寒遐僻的塞北高原,建成了一道绿色的屏障,演绎了荒原变林海、沙地成绿洲的人间奇迹,铸就了林业建设史上的绿色丰碑。

白酒股大反攻茅台暴涨1300亿,调整到位了?明星基金经理详解

白酒股迎来大反攻。8月10日,食品饮料引领行业涨幅,其中,白酒股大幅拉升。截至收盘,皇台酒业、水井坊、舍得酒业涨停,古井贡酒、泸州老窖等涨逾8%,贵州茅台涨逾6.21%,盘中一度站上1800元大关,市值增长超1300亿。。

近期,白酒股行情如同坐过山车一般,就在7月下旬,白酒股在此轮市场调整中备受冲击,一度在5日内下跌逾16%,白马股贵州茅台也跌破了1700元,业内对此争议不断。

如今,白酒股开始反攻,白酒股调整到位了吗?鹏华酒ETF、鹏华中证酒指数基金经理张羽翔在接受贝壳财经记者访谈中表示,市场对白酒中报市场的预期比较充分,板块回调空间有限,当前白酒基本面依然坚挺。当前板块整体估值跌回至40倍左右,属于较为合理的水平,情绪引发的暴跌带来布局机会。

“当前板块整体估值跌回40倍左右,属较为合理水平”

新京报贝壳财经:7月下旬以来市场进行调整,白酒板块首当其冲,贵州茅台在7月底也跌破1700元,怎么看待近期白酒板块的调整?

张羽翔:7月下旬,食饮各个细分行业近期均有不同程度的下调,但是白酒板块调整幅度较大,主要有几方面原因:

一是白酒行业从2016年开始逐渐恢复上行通道,到2020年-2021年年初大涨,目前估值和市场预期都处于相对高位;二是高端白酒行业进入稳定成长期,增速回落至正常水平,后续高增长预期有所下降;三是次高端白酒行业虽然存在量价齐升扩容红利,不过下半年高基数下,叠加疫情持续存在,市场信心不足。

四是新能源和半导体板块等周期行业热度大涨,板块轮动效应明显,高估值下资金偏好成长股,而白酒公司估值处于历史分位的较高水平,相比半导体、新能源这样高成长、业绩能快速消化估值的板块,吸引力有所降低;

五是板块大幅回调增加市场负面情绪,尤其近期教育培训、互联网等行业政策出台引发市场对白酒政策担忧,以及部分企业短期库存数据不理想引发的市场担忧。

短期来看,市场对白酒中报市场的预期比较充分,板块回调空间有限,当前白酒基本面依然坚挺,与上一轮景气周期相比,本轮消费结构更加健康、渠道运作更加理性,行业发生系统性风险的可能性较低。

当前板块整体估值跌回至40倍左右,属于较为合理的水平,情绪引发的暴跌带来布局机会。

新京报贝壳财经:当前的这轮回调和2月份相比,有什么异同点?这一轮回调预计什么时候会结束?

张羽翔:首先,相似点都是白酒板块估值依然处于过去合理估值偏上的位置,两次的回调都是对估值的一次正常回调。其次,这两次回调对应的白酒的基本面基本无大变化,景气度都是向上,各公司库存均合理,疫情后的需求修复都在持续。

而不同点在于:首先是触发因素不同,2月份回调在于美债收益率下降预期影响而出现回调,非基本面原因,更多是市场因素。这次回调在于市场风格的切换,叠加各项传闻非基本面因素的影响。

其次是板块自身基本面后续预期的不同。2月份回调时市场对后续二季度预期还是环比向上的,因此才有了底部后又回涨的一波。而这次的回调市场对三季度增速预期是平稳的。

“回调速度预计很快,三季度白酒板块存在超预期可能性”

新京报贝壳财经:预计这一轮回调什么时候会结束?

张羽翔:应该很快了。因为这一轮仅仅是资金面在各板块的正常流动带来的,因此一方面股价回调不会很深,另一方面回调的速度预计很快,那么见底的判断将也很快到达。这一点来看其实市场不用过多担忧。

新京报贝壳财经:接下来影响行情的关键因素是什么?

张羽翔:解铃还须系铃人,一个是风格的变化,一个是基本面的催化。风格的变化需要密切关注热点板块的趋势走向,风向的转变都可能会给白酒板块带来机会。

基本面催化来看,需要密切关注三季度白酒板块各公司的动销和增长情况,当前市场对三季度预期不高就是好事,三季度白酒板块存在超预期可能性。而这样的催化需要去看中秋国庆白酒各公司的备货或新的预期产生才行。

“正确理解白酒的估值,要从基本面、预期、资金面三个角度理解”

新京报贝壳财经:白酒板块的估值现在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对于投资者来说,应该如何理解白酒股的估值?

张羽翔:白酒板块中公司较多,每家企业根据自身增速及未来确定性的空间的预期,市场都有给予其自身合理的平稳估值。这种平衡估值是属于正常发展阶段下的估值。如果有外力或内部基本面出问题打破,那么估值就会变化。

但需要注意的是如果公司行业逻辑没有被打破,那么这种估值变化仅仅是短期的波动而非估值体系的重构,短期的估值波动是可以通过业绩修复而修复的,但估值体系的重构可能是公司或行业本身逻辑发生了变化。

比如某一个公司单品类增长到达了极限,份额也到顶,增速在逐步放缓,公司没有了空间,那么估值将下杀到较低的水平。

从我们过去白酒研究估值体系来看,龙头一般正常状态下给予30倍是合理的。但伴随基本面这些年持续向好,板块空间和逻辑越发被重视,估值体系是在稳步向上重构中,白酒龙头2019年平均估值给到了36倍。

这是基本面和预期主导影响下的估值变化。但是由于估值还受资金面的干扰,所以就存在估值的动荡周期,而这种周期其实是放大了由基本面构筑的估值体系。如果资金面发生波动,也会造成短期波动的加剧,也就是今年我们看到的两次下跌。

往前看白酒这发展十年,2013年因为三公消费政策影响,影响了基本面,因此估值一落千丈。伴随2016年后增速回升,逻辑修复,估值一路上行。2018年经济增速回调叠加白酒板块库存较高增速顶部降速,导致估值回落。2020年因为疫情担忧对基本面造成影响估值有小幅回落,但在牛市资金面催化下,估值已经突破平衡基本面对应的估值来到了较高水平,高端酒龙头估值最高点对应今年整整60倍,其中是隐藏了部分我们说的泡沫的估值。

然后经历了两次前面我说的触发点而回调到现在的当年40倍。那么这个40倍是什么概念呢,我们认为基本快到了估值重构后平衡位置。

总结来看,现在是到了一个泡沫风险逐步解除见底,且将要回归到估值合理位置的状态。正确理解白酒的估值,要从基本面角度,预期角度,还有资金面角度三方面去理解。

基本面要考虑到增长的程度和业绩的释放程度,预期角度要考虑到长期白酒的确定性的空间和增长持续性。最后考虑资金面方面去理解,有整体市场的资金面影响,也有结构性的风格切换的资金面影响,都会对估值形成不同方向的影响。

新京报贝壳财经:近两年推动白酒行业上涨的根本逻辑是什么?这一逻辑是否还能持续?

张羽翔:如果估值中枢提升是合理的,那么在这背后起最关键作用的还是白酒本身自己的基本面逻辑。

具体来看,白酒龙头企业长期具有较深护城河,消费升级趋势下,白酒消费向名优白酒集中趋势愈发明显,行业逐渐向高端、次高端龙头企业集中,中低端小型酒企生存空间萎缩。

白酒最重要的便是其社交属性,因此白酒的需求不仅仅受到品质、价格的影响,受品牌的影响更大,无名酒难成席。

此外,高端酒产能有限,供给稀缺,且长期塑造品牌价值和高端形象。而中产阶级及高收入人群增长推动高端商务宴请、婚喜宴场合消费频次增加,支撑次高端产品需求增长,预计未来5年次高端扩容增速在15%左右。

对于低端酒来说,目前行业集中度较为分散,从消费属性来看,光瓶酒消费具备一定刚需属性,需求端的稳定保障了行业市场空间。

新京报贝壳财经:我们老说历史是重复的,从白酒股的发展历史来看,您觉得当前的行情变化是否有类似的场景?

张羽翔:目前的场景用一句话总结就是,牛市资金面在食品板块退潮期 风格切换期 基本面稳健期和良性期 估值历史较高位 未来1-2年无利空预期下的阶段。

而这样的阶段在过往确实没有完全一样的,只能说有部分一样的阶段。比如14-15年那波牛市,15年结束后持续估值回落,这个与现在类似,但其余方面都不同,那时的基本面很差,国家在调控三公消费,白酒原先公务消费占比要40%以上,不像现在是个人消费占比替代了。

所以尽管牛市催化下龙头估值15年最高到19倍,但4个月后估值就杀到了13倍,跌幅近50%。这是与本轮不同的地方。基本面不够坚挺,估值难以回归合理。

这个也与05-07年那轮牛市一样,08年牛市高点回落叠加08年经济持续降速,影响到了白酒真正的基本面,所以股价回落得更为彻底。

而18年下半年的白酒回落,也和现在有较大不同,首先并不是牛市回落阶段,其次也并无板块风格轮动影响,单纯因为基本面增速预期放缓及外部经济降速对未来预期下调影响,而本轮基本面是良性的,因此更具有支撑估值的能力。

这一轮仅仅是由于资金面回落带来的震荡,叠加目前估值重构后的位置相较之前有所提升,所以短期的回落并不可怕,底部位置也快到了。

“建议个人投资者不要借贷投资,可采用定投的方式让复利成长”

新京报贝壳财经:近期身边有不少基民、股民在问,白酒板块还能不能上车,尤其对ETF的定投来说呈现了分化,越跌越买和赎回止盈都有,对此,您有什么建议?

张羽翔:首先,我们建议个人投资者不要借贷进行投资,历史上借贷投资最终失败的教训有很多,其次即使投资一个长期看好的行业,也不应该绝对重仓。

个人投资者在投资决策过程中,个人情绪起到关键作用,当面对突发的黑天鹅事件时,容易做出情绪化的决策,建议个人投资者应该辅以和个人投资目标相匹配的资产配置计划,分散化投资。

即使是长期优质的行业,仓位也不应该超过25%,有了恰当的资产配置计划,投资者可以采用定投的方式进行长期投资。复利是第8大奇迹,采用定投的方式让复利成长,符合我们大多数个人投资者的资金投入方式。

新京报贝壳财经记者胡萌编辑 陈莉 校对柳宝庆

创新药大赌局:4年吞金2000亿的黄粱一梦|深氪

文|任倩

编辑|刘旌

01

从天堂到地狱

张宇一分钟也坐不住了。2021年平安夜的晚上10点,他刚刚结束了和一位创新药企业CEO的谈话,疾步走向隔壁大楼,那里还有一位CEO在等着他。

“年底前,港交所,一定要以60亿估值发出去。”这位CEO提高了语调。5个月前,他创办的这家主攻肿瘤药物研发的公司刚刚提交了招股书。

“要么降估值、要么推迟上市时间吧。”张宇反复劝道。

作为一家中资投行医疗组的项目负责人,张宇是比谁都更渴望将公司送到IPO现场的人。但此刻,他穿梭在遍布着1900多家生物药企的苏州工业园区内,目的却只有一个:劝退CEO们的IPO计划。

这是他半个月内拜访的第11家药企。在一份50多页的PPT里,他详尽刻画了港股大盘、已上市药企的涨跌图,以及他走访过的近200位投资人的路演反馈。“他们暂时不投创新药。”他斩钉截铁地说道。闻言, “有人语气里透着埋怨、有的甚至当面发飙。”要知道,仅仅半年前,投资人们为了拿到一些药企的基石投资份额,甚至还得向投行或券商额外支付1%-2%的“茶水费”。

顷刻间时移势易。据36氪的不完全统计,有着近80家生物医药企业在港股IPO排队中,其中有十余家原计划在去年12月上市,但至今仅有1家成功。

一级市场的公司也不好过。过去两个月,上海张江一家主攻肿瘤、自身免疫领域的创新药公司创始人一直在融Pre—IPO轮,但在面见投资人时,“一听我们准备交表,问题都不问直接走了。”后来他只能把Pre-IPO轮改成了D轮,这才得到了一小部分投资人的暧昧回应:“可以观望一下”。半年前,他还是一位拿到了目标融资额2.5倍TS(投资意向书)的明星创业者。

已上市药企的生存问题就更迫切了。张宇向36氪透露,以现金储备/年内经营性现金流比例来看,2018年后有大概45家创新药公司登陆了港股,但目前有15家的账上现金“可能都撑不过两年”,部分企业将面临退市风险。

从天堂到地狱,不过半年光景。

伴随着2015年的药监局改革,以及三年后港交所推出的18A新政(允许未盈利生物药企IPO后),一度被冷落的生命健康投资仿佛踏上了时代强音,成为了几乎每一家主流基金都无法回避的板块。其中,创新药是融资额最大、关注度最高,也最可能缔造传奇故事的领域。鲸准数据显示,2018-2021年,国内一级市场生物制药领域融资额近2000亿元。其中2018年的融资额超200亿,2021年的这一数字更是达到近900亿。

时代的馈赠,其实早已标好了价格。

在过去二十年的中国创投浪潮里,技术进步是多数行业格局和商业逻辑发生质变的根源,而之所以创新药投资并不常见,很大程度源于这是一个“基础实力并不充分”的行业。“真正依靠研发品种起家的制药公司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说2017年之前中国连仿制药都很少,主要是山寨药。”一位关注创新药十余年的投资合伙人告诉36氪。 “山寨药”即意味着:对原研药的主要成分进行复制,或简单修改分子结构,在相应标准下迅速上市销售。

更何况,创新药研发从来都是一场危险游戏。“周期长、耗资重、研发中的各个环节都有可能失败,很多时候这并不会因为技术的底层进步、经验的累积、以及资本的加速而降低一款新药的死亡率。”上述投资人告诉36氪。以至于在理论上更成熟的美国医药投资界,也流传着一种说法:“这是一场和上帝的游戏”。

但在过去六年,在信奉大力出奇迹的中国创投界,这个本最不应该被资本裹挟的行业,也最终没能幸免。

02

108种豪赌

2019年3月的广州,紫荆花漫天飞舞。位于中山二路的粤运大厦13楼,一群年轻人正为新办公室的开张仪式忙碌着。一个月前,他们所在的创新药公司——海和药物刚刚完成1.47亿美元首轮融资。

海和药物董事长丁健院士和CEO董瑞平博士的到来让令现场瞬间骚动。丁健激动地说道:“海和生物非常独特,我们的原创新药都是以科学为驱动,药物后面跟着分子标志物,可以加速转换、做中国真正的创新药。”

这确实是一个动人的故事。两位核心创始人一位是中国工程院院士,一位是特聘专家;避开了当时已成红海的PD-1,选择了热门但没那么拥挤的肿瘤药物;一开始就高举高打,走的是全球临床战略:在大多数药企只能在国内做临床时,海和建立的是和国际接轨的临床研究体系——这也是最为艰难的一点。中国创新药企在国际上一度被称为拾人牙慧者,过去敢喊出如此口号的药企实在不多,融了600亿的百济神州算一个。

一年后,海和的融资令人咋舌。 一位参与B轮的投资人向36氪回忆,海和B轮最后close的金额虽然是12亿元,但如果想飙到20亿、25亿,“完全没问题”。 “当时很多基金都想拿领投,光5亿以上的领投TS就有七八张。 ”最后华平投资如愿拿下领投——2020年疫情期间,华平一共只投了两个生物医药项目,海和便是之一。 此时的海和药物估值已跃至10亿美金。

但此时的海和,除了明星创业者的光环和产品线上正在重点开发的几个品种之外,其实还一无所有。对于早期投资人来说,这或许无可厚非——创新药投资就是“押团队”。但在创新药领域,一个顶配团队或许并不意味着更容易抵达彼岸,产品线才是核心要素。

一位曾经尽调过海和、但最终没出手的投资人告诉36氪,他当时的顾虑有二:海和与上海药物所的关系比较敏感;以及可能更重要的是,海和的管线大多是license in引进的。

license in是医药界独有的一种模式。它是基于国外先进企业的研究成果,引进方会获得新产品在中国的全部知识产权,并通过know-how的消化吸收取得二次开发专利的权利。一言蔽之即:买买买模式。尽管这一模式在此前的中国创新药领域运用普遍,但这位投资人认为,“你很难接受一个如此高配置的团队也在做着和其他人相似的事情。”

接下来的一整年,海和陷入漫长的阴翳之中:2021年2月开启科创板IPO,7月被暂缓审议,9月遭正式否决。上市委的现场问讯相当直白:发行人是否具备独立自主研发能力。最具杀伤力的就是质疑其研发力和产品变现,这直指license in模式的失灵。

“有点慌了。”上述医药投资人告诉36氪。实际上在海和B轮融资前,市场上关于license in批判的声音就此起彼伏,但当时确有此模式的公司在港股涨势良好,“没想到在科创板不灵了”。这一模式公认的“鼻祖”再鼎医药成立3年多便上市,一度创下千亿市值。

如果说赌人还有一定合理性,许多创新药投资人甚至并没有一个可供讲述的方法论。

老蔡此前在一家国际大药厂工作多年,后来在一家医疗基金担任MD(董事总经理),前几年他的邮箱里不断收到基金合伙人发来的创新药项目BP。“很多license in的项目,但基本都是重复的靶点。当时我就跟合伙人讲,这种项目我们在药企立项都不行。”但令老蔡诧异的是,话落不到两周,被他pass掉的两个案子先后宣布了融资。一看投资名单,“都是五花八门的机构”,不过后来证明这两家公司几乎就再也没拿到融资。

鼎晖投资VGC合伙人柳丹告诉36氪,2018年之前,除了少数头部,大多机构面对创新药投资都是避之不及,理由很简单:看不懂。但当闸门一旦打开,“就像街边开了一家网红甜品店,最初只有吃货们去打卡,后来所有路人都想来尝一尝味道。”

杨涵在深圳一家罕见病药物研发的公司负责融资,她约见过几十位投资人,但多数对话都很短暂。“他们甚至会拿出一张纸,纸上列的10个问题哪怕有1个问题让我们觉得眼前一亮的,都很少。”杨涵告诉36氪,多数投资人的提问非常笼统:“一上来就问:你这个技术跟美国技术有什么区别?你的好还是美国的好?”

当然投资人或许也很无奈,在面对明星项目时,他们不得不更改原有投资流程。比如在歌礼制药的融资过程中,有投资人“15天完成尽调、20天通过投委会、21天签订最终法律协议、30天资金到账”——而在这个领域,投资人通常的尽调时间往往需要3-6个月。

一位FA告诉36氪,创新药本身就是涉及多学科前沿技术的产物,只有当公司团队集结了各方面的资深人士才能使项目顺利推进,同时对商业价值的考察也极其耗损时间。他的言下之意是,如果理性地审度一个创新药项目,需要的时间短不了。

和许多如今如火如荼的创业领域不同,创新药是一个普遍对标美国市场的行业。“企业不管品质如何,只要有海外对标,就容易过会。”老蔡表示,为了让投资人买账,许多科学家不得不成为PPT高手和故事大王。“他们一般会说:你看美国XX公司的产品已经上了三期临床试验,成功概率很高,估值30亿美金。我做的是Me-better,同样的产品线怎么也值10亿人民币吧?“

但事实上,这些公司的底色决定了它们中的大多数并无可能成长为投资人认为的美国公司。美国新药模式是风险前置——尽可能早地通过临床来证明成药性、并以较低估值消解部分风险,但是目前中国跟踪性新药模式是严重风险后置——资本攒局、估值炒高,但之后绝大多数产品上不了市、公司盈利困难,资本退出艰难。

一位资深医药投资人向36氪描述道,他从没见识过有这样一番景象,大家拿着相似的剧本——几位海归博士迅速拉起团队、几个还在襁褓中的产品管线和一个个未来拯救癌症的故事,就能吸引手握热钱的投资人买单,然后短短2-3年内把他们推向IPO,资本随之套现离场。

“那时但凡有个企业一看满足科创板条件,所有人都特别嗨。”上述投资人向36氪透露,有家去年底过会的药企在科创板开板之前不到8个亿的估值,科创板打开后,“第二天就跟我报价12亿”“你看我在科创板马上上市了,按照第五套标准,你得帮我再融一轮把估值顶到40亿”。

医药研发大数据信息平台药渡曾做过一个统计,2009-2016年中国1.1类新药申报临床327个,截止2017年,已批准临床259个,上市申请3个,但并无批准上市药物。后一组数据更能说明问题:从2016-2020年,中国1.1类新药一共批了25个——而这占临床申报的比例不到5%。

“创新药之所以狂热,是资本、创业者、CRO甚至临床医生几乎所有参与者共同推动的。中国创新药现在的问题就像是一堆人‘闯红灯’:那些不守规则的人得到了好处却没有受到惩罚,甚至都没有受到路人鄙视的目光。”一位行业专家这样告诉36氪。

03

和上帝掷骰子

六年前,康桥资本一位投资人回国,发现国内的创新药项目估值普遍是美国的5-10倍。有着20多年医药界工作经验的他对此疑惑且警觉,所以每当遇到创业者时,他都会习惯性把“理想估值”算给对方看——否则创业者极可能提前透支估值,未来融不到钱。

但大多数创始人并不接受他的建议。“比如一个投资方进来说:你这个药好啊,1亿估值没问题,我投了。”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一个医药投资人的无力感。

相较于互联网、TMT、消费等领域,医疗(尤其创新药)是进入门槛最高的板块——或许没有之一。这不仅因为海内外科研体系、视角的巨大差异,将创新药投资人的学历阈值提高,也在于这个行业与生俱来的高度不确定性。

一位资深医疗投资人向36氪提供了一个颇有哲学意味的视角:世界上所有的问题基本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人定义的问题,一种是自然界定义的问题。“什么样的药物分子能够更好地跟药物靶点结合?是后者定义的。”

即便在美国,创新药投资也是九死一生的游戏。比如美国Catabasis制药公司从2011年起就围绕杜氏肌营养不良症研发药物。2015年股价一度冲高至170美元/股,然而5年后的三期临床实验宣告该药物的彻底失败,导致股价目前仅剩2美元/股。再如辉瑞砸了几十亿美金,集结了全球最顶尖的团队研发帕金森和阿尔茨海默病的药物,但到失败后才发现,机理的判断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中国并不会更容易。更何况,国内的许多“创新药”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创新药,而是一种时代和政策的红利——依靠药监局主导的创新药审批改革和港股18A、科创板对未盈利生物药企的开口,让本应经历至少10年生长周期的创新药公司迅速变成一个个股票代码。相对应地,中国的创新药投资也长期更集中在成长期和Pre-IPO轮。

在易凯资本张骁看来,机会总是存在于混沌的领域中,“创新药行业是风险大、回报高的行业”。不过也正是由于不确定性强,所以投资人很难做独立、有效地投资判断,更多依托于所谓的“行业共识”或者科研领袖们的认知,以及对标公司或产品现阶段的发展状况,因此投资人的思维方式和判断标准也会趋同。“不过行业共识或者科研领袖们的认知也时常会被证伪,投资人们也会很困惑。”

张骁向36氪表示,生物医药和医疗“肯定是一个好的行业”,在这里边也会诞生出来很多伟大的公司,但从比例上讲,任何一个行业、任何一个细分领域真正跑出来的都是少数。

当然,更早吃螃蟹的人还是获利颇丰的。比如高瓴当年成功投出的百济神州、恒瑞医药、信达生物和君实生物,如今已成PD-1四大龙头。再如启明创投主管合伙人梁颕宇当年力排众议投资甘李药业成为最大的投资者,成就了这个后来超100亿回报的super deal。还有红杉和启明在最早投资再鼎医药一战上,被业内人士直呼"漂亮案子"。

但即便这样拥有深口袋的基金,过去数年在创新药上的super deal也屈指可数。这也揭示了创新药投资的另一个困境:相较于TMT公司,创新药公司的单笔融资额不小,但企业长成巨人的可能性却没有那么大,更考验投资人的长期眼光,“一切价值都基于是否有好品种持续迭代,这也是创新药的宿命。”上述资深医疗投资人对36氪说。

如今,伴随仿制药时代的过去,低垂可摘的果实已所剩无几。汉康资本管理合伙人苑全红在创新药领域已经待了20年,他对36氪坦陈,“原来你投什么都是挣钱的,接下来要投大的、投对的。项目的成功比例一定也是下降的。”

这显然对投资人提出了更高要求。而在一位资深医药投资人看来,医疗领域专业突出的投资人本来就少,“市场上大家互相认可的投资人不超过20个。”

但在此刻,一群原本并不属于“医疗投资界”的人们反倒在强悍杀入。

04

又一场轮回

“杀入者”正是来自TMT基金的投资人。

在创新药投资圈,一直有一条显而易见的“三八线”:传统医疗投资人和TMT医疗投资人。即便从2018年港股18A出台算起,前者依然是医药投资界的绝对领导者。一般来说,前者认为自己长于精耕细作的稳健投法,而后者认为自己对新技术更为乐观和敏感、出手也更快。

2019年初,五源资本董事总经理井绪天在美国旧金山参加了一次全球医疗健康大会。会上,“在制药领域应用的AI”“超级计算等新技术”等等被反复提及,井绪天“热血沸腾”。他在五源内部研究这个方向已久,这次会议令他更加坚信这个领域的长期价值。回国后,他马上给晶泰科技联合创始人温书豪打了个电话,带着他一起见了五源所有的合伙人。紧接着,五源资本向晶泰科技投资了数百万美元,并在此后持续重仓押注。

某种程度上,五源正是典型的投资医疗的TMT基金样本:它们通常从信息科技 生物科技的角度出发,试图用AI和计算的新方法加速新药研发的进程,为这个行业带来创新。正如井绪天所说的,“新一代计算和实验会带来一个新的药企范式。”

然而毫无令人意外地,当这个崭新的概念,加之TMT基金行业素来就更成熟的资本环境,短短一年时间,AI制药界已热到发烫。

一位医疗投资人告诉36氪,过去两个月他收到了几十个名为“AIxx制药”的融资计划书,其中甚至有“公司在启动天使和风险投资时,也在同步向纳斯达克提交招股书”这样令人错愕的语言。“团队拼凑、产品红海,还想在短期内上市?”他向36氪反问道。

TMT投资人重仓医疗的决心更不止于AI制药。

比如今年大热的mRNA(信使核糖核酸)。2021年业内无人不谈论两家公司——艾博生物和斯微生物,它们的共同特点是“非常能融资,但也非常贵”。从事LNP(纳米脂质体)的艾博生物原本只是一家小药企,踩上mRNA新冠疫苗的风口迅速逆袭:在还未有任何一款产品上市的情况下,一年内连续融资3轮、超过10亿美金,估值从2020年底A轮后的120亿人民币翻倍涨至超40亿美金。

一位在C轮进入的投资人对36氪透露,创始人英博当时只想融2亿美金,后来因为要份额的投资机构实在太多,只能扩到7亿美金,但实际数额比这还更大。

但它同时也是一家争议颇多的公司。一位看过艾博的医疗基金合伙人表示,艾博后面几轮融资用的基本都是原来的数据,“临床二三期的数据都没有公开,就是你愿意来就来、觉得贵就算了。”在他看来,艾博目前最有可能获批的产品是mRNA疫苗,但这个产品至少在短期内都很难国际化——人才、技术、供应链现阶段与它的对标公司Moderna或bioNtech并没有可比性。

一位艾博的投资人乐观地表示,这是因为新冠的出现为mRNA行业“打了一针催化剂”,“一下子就把这个行业的timing给推早了。”他的逻辑是,至少对VC来说,这个行业的天花板足够高。

某种程度上,对于艾博生物这样一类公司的争议,也能映射出传统医疗基金与TMT基金的思潮碰撞。

“TMT基金中意的创新药类别比较有限,比如说mRNA、AI制药等,他们对于新技术比传统医药投资人更加乐观。但他们的涌入的确炒高了一些细分赛道的项目估值。”多位医疗投资人对说道。

但如今,情况似乎又一次生变。去年十月,被普遍认为是AI制药龙头的“吸金王”晶泰科技上市遇阻,为AI制药行业带来些许不确定性。而更应该让他们头疼的是,AI制药迟迟没有解决的商业困境。

“那又如何呢?当大家都开始投线下连锁店的时候,你就知道消费行业投完了,你只能去投医疗和硬科技了。”一位研究医疗多年的投资合伙人对36氪表示,过去四年,他时常会为医疗投资的过分竞争而困扰,但有一天他突然释然了:“即便是一个医疗院士创业,大概也就是2亿人民币估值,但如果是芯片领域比如华为的某个中高层创业,首轮可能就得30亿估值。”

“医疗好歹还能做出东西来,不是完全玩概念。”他苦笑着说道。

这是一个无奈的回答,但也是一个诚实的回答——它高度概括了过去数年间,中国所有创投浪潮的合理与荒诞。只是这次换成了一个更不可思议的行业。而且所有人都知道,这样的故事还会不断上演。

(应采访对象要求,文中张宇、老蔡、杨涵为化名)

封面来源:Pexels

Steam最秀的国产游戏!谷歌也翻译不出文言文,老外哭着跪求英文

大家好,我是X博士。

早些年,国外游戏很少有主动推出官方中文的,玩家要么硬啃生肉,要么坐等汉化组补丁。

因此那时候的Steam更是有着“无中文就差评”的不良风气。

但风水轮流转,得益于中国游戏市场的发展,最近一段时间推出的游戏基本上都会自带官方中文,就连一直在中文化方面不太主动的任天堂和SE也开始推行“首发中文”了。

从18年至今,我们已经很少会在Steam上看到求中文一类的评价了,反倒是在国内优质游戏的评论区中开始有老外来求起了英文。

今天就让X博士带大家来看一看,那些被歪果仁跪求英文的游戏吧。

划重点一:5人小团队却做出年度爆款,国产独立游戏终于迎来春天

如果说中国独立游戏的环境是从18年开始好起来的,那么《太吾绘卷》算得上是这其中最早的一批。

《太吾绘卷》上线Steam仅仅三天,就立刻登上了Steam热销榜的前十,甚至一度登顶。

这对于当时国内的独立游戏来说简直就是个奇迹。

这款武侠模拟游戏不仅画风奇葩,游戏中也有各自千奇百怪的奇葩事件。

单单是占了整个游戏70%的斗蛐蛐玩法就让人无话可说,甚至连老公老婆都可以变成蛐蛐。

就是这样一款奇葩的武侠游戏,不仅国内玩家玩的不亦乐乎,就连看不懂中文的外国人也眼馋了起来,纷纷在评论区里留言求英文。

可谓是天道有轮回,没想到你们也有今天。

划重点二:国产武侠之光!国产游戏最接近3A的一次

同样是在18年推出的国产武侠大作《古剑奇谭三》可以说是硬生生的将国产武侠单机的质量拔高了一个档次。

在某剑还在用渣制作捞钱的时候,《古剑奇谭三》终于让国内玩家看到了久违的希望。

游戏无论是从画面、玩法、战斗操作体验、剧情以及优化等方面都可以说是非常优秀,虽然与国外真正的3A大作相比还有一定的差距,但以国内的水准绝对堪称一流。

而且游戏中大量的中国文化与游戏紧密结合,不仅增添了游戏的乐趣,也让他散发出独特的中国味道。

这款游戏在Steam上架之后不仅销售量非常惊人,口碑也是相当不错。

如果打开了加速器,还会发现有不少歪果网友在评论里寻求着英文版本,他们自己用着谷歌机翻,无比的痛苦。

可惜目前来看是不太可能了,毕竟用英语来翻译这些个文言文、古诗之类的东西,难度可不比做游戏小。

划重点三:热销榜不只有歪果仁的三国,还有中国做的法国大革命

在前段时间,NGA创始人制作的国产战棋游戏《圣女战旗》登上了Steam热销榜的第二。

能够顶着当时“匡扶汉室”的风头爬到这个位置,足以看出这款游戏的实力。

登上热销榜之后,《圣女战旗》也受到了不少国外玩家的关注。

但由于国内制作的游戏通常都不会在首发加入英文版本,也导致外国玩家基本没法体验游戏。

于是Steam社区就掀起了一阵求英文的浪潮。

最有趣的是,当时在Steam热销榜第一的是英国人制作的三国游戏,热销榜第二则是中国人制作的法国大革命。

法国的游戏媒体更是希望育碧能搭把手,帮这个法国背景的游戏做一下法语版本。

课后总结:

目前中国的游戏市场越来越完善,我们想要玩到中文游戏已经不再是什么难题了,然而现在这个问题就要抛给曾经“养尊处优”的英文玩家了。

国漫崛起不能只满足于展现技术的进步

郑炀

观点提要

“国漫”要在新的产业环境下传达蕴藏于影像背后的“精气神”,就更须观照从创意阶段生成的中华文化内生力。倘若今后的创作仍然只限于复述或改写经典文本,缺少依靠文化内生力转化的创作“原力”,那么市场审美疲劳结局或许是可以预见的,而“国漫”推进动画技术进步的意义也将大于文化意义。

《新神榜:杨戬》上映之后,追光动画与彩条屋影业两个国漫大电影的“头部厂牌”在“封神”题材影片出品数量上战成了“二比二”平手,共享相同文化内核却又风格迥异的两种“封神宇宙”已初具规模。前者“新神榜”系列以“朋克”元素与奇诡的想象力著称,后者的《哪吒之魔童降世》《姜子牙》则更专注于对经典文本进行现代重释。这种相似“电影宇宙”的分庭抗礼格局,不禁令人联想到好莱坞两个势均力敌且长期受到全球市场关注的“超级英雄宇宙”。

从电影作为工业商品的视角看来,“电影宇宙”的生产与竞合被广泛认为是电影工业体系健全和壮大的标识之一。那么,“封神宇宙”电影阵列的形成,是否意味着国漫电影产业的工业化体系已臻完备?

“国漫”中的“文化力学”

的确,以“封神”题材为代表的“国漫”影片中光怪陆离、璀璨夺目的视觉效果,与迪士尼、梦工厂作品相比亦不逊色。然而电影不仅仅是工业消费品,同时也是文化艺术的载体。因此,要判断“封神宇宙”电影阵列与国漫电影产业工业化体系之间是否已形成正向关系,应当首先脱离产业和市场因素,从创作本身是否源自“文化内生力”来判断。因为电影工业体系建设的目的和结果指向文化传播与输出,而其效果则是验证这一体系的关键性指标,“文化内生力”又恰是实现文化传播取得较好效果的重要依据。

相比美国的“漫威宇宙”“DC宇宙”等知名“漫改”电影IP,国产的“封神宇宙”电影显然更重视从本国传统文化中汲取养分和素材,而回顾“追光”与“彩条屋”出品的大多数影片,也确然常与中国古代文学经典与传统文化相联:除了化用《西游记》《白蛇传》故事的《大圣归来》与《白蛇:缘起》之外,还有移置其人物与情节进行再创作的《白蛇2:青蛇劫起》,以及氤氲着中国传统文化氛围的《大护法》《小门神》《小夜游》等原创故事影片。虽然不少影片在融合经典文本与传统文化方面能够做到由表及里,但仍有许多作品在面对这一问题时仅仅是将传统文化元素进行简单拼贴与挪用,不断地营造“他者”视阈中的奇观,有些作品主旨内核与影像呈现时常发生乖离。例如,通过《姜子牙》对“下克上”的讴歌、《大鱼海棠》对“轮回说”的改写、《青蛇劫起》对游戏“副本”叙事的借鉴等,就得以看出“国漫”作品矩阵的表达方式并不稳定。

此种不稳定,实际上说明了许多“国漫”作品的创作动因并非源自于中华传统文化的内生力,而是对《大圣归来》成功借用传统文化与经典文本来昭示“国漫崛起”的市场经验的一再模仿与摸索。换言之,“国漫”创作的商业动机明显前置于文化动因,较之作品“封神”更重要的是票房“封神”。毕竟七年前在“自来水”支撑下《大圣归来》所创造的票房奇迹对任何片商而言均极具诱惑力。那么,因《大圣归来》成为“爆款”而进入人们视线的“国漫”后续作品,就必然意图复制这种利用中国传统文化与日本、欧美动画平分秋色的成功营销捷径——率先开启“封神宇宙”的《哪吒之魔童降世》实际上就再次做到了。

在文化层面,除了对民族文化主体性强调的自觉之外,“国漫”也是面对外国动漫作品输入压力的应对之策。面对“欧风美雨”和“日潮韩流”所占据的全球动漫文化制高点,中国动画电影应当选择何种方式来强调自身的主体性,以此来与对手颉颃竞逐,这一严峻问题长期悬而未决。以中国文化为题材的好莱坞动画片《花木兰》《功夫熊猫》的“反向输入”,不仅刺激了中国动画人的民族自尊心,还客观上提供了一个可资借鉴的以中国传统文化为表达方式的创作范式。此种环境下,“国漫”的影像表达不可避免地出现“文化杂糅”——《大圣归来》《哪吒之魔童降世》的人物造型明显参照了迪士尼作品的视觉形象,《新神榜:杨戬》中的杨戬则反复地吹响爵士风格的口琴乐——在这一文化力学的结构下,外力与内生力之间相互交错。结果,“国漫”电影在这种市场导引与内外双重文化驱动的对撞之下接连生产,而作品表达方式的不稳定恰是这一结构所导致的。

类型与题材重复的“自我反噬”

然而笔者并无意批判电影的商业性“原罪”,而是意图强调:以营销思维为导向的创作模式的终极状态,不仅可能遮蔽与掩盖潜伏于影像呈现之下的文化内涵,甚至终将反噬自身的存在。尤其是当借助神话传说、民间故事或传统文化来创作故事成为无可置疑的“必选动作”,那么“国漫”影片则容易陷入类型与内容局限并难以形成有生命力且可持续的多元创作生态。

以史为鉴——如今的“国漫”电影创作与上世纪20年代末30年代初的“武侠神怪片”浪潮在市场环境、题材选择以及技术手段上具有较强的同构性,同样鲜明地体现了市场选择与文化自觉性之间的纠缠关系。彼时,中国电影在“欧化”与“尚古”两种审美风格竞逐之后,“尚古”成为了市场的最终选择,并以此开辟了中国电影史上最初的商业竞争时代。虽说如今史家常以“粗制滥造”诟病之,但“武侠神怪片”浪潮的积极意义在于迈出了中国电影选择民族风格发展道路的关键一步。在题材上,“武侠神怪片”常以武侠、志怪、言情小说为改编蓝本,并且在制作过程中率先广泛使用动画手段来实现种种超凡的视觉效果。更为重要的是出现了一批可以被认作是“电影宇宙”雏形的系列片,如明星公司的《火烧红莲寺》前后制作了19部之多。但是,如此蔚为可观、声势浩大的“武侠神怪片”浪潮最终因陷入类型和题材重复雷同、脱离现实生活而宣告终结。

反观如今的“国漫”,绝大多数影片均是传统神话题材,“封神宇宙”电影等头部作品自不待言,就连许多缺少票房号召力和市场影响力的中小成本动画电影也常带有神话色彩,而像《雄狮少年》《大世界》等现实题材动画不仅创作总量少且明显缺少关注度。虽说目前“国漫”之规模尚不及“武侠神怪片”浪潮,但倘若“国漫”今后的创作仍然只限于复述或改写经典文本,缺少依靠文化内生力转化的创作“原力”,那么市场审美疲劳结局或许是可以预见的,而“国漫”推进动画技术进步的意义也将大于文化意义。

当今,人们似乎越是惊叹于《新神榜:杨戬》等“国漫”影片在视效技术方面取得的突破,就越是想要穿透瑰丽的影像表层探索和解码其深层的文化用意。可是当这一探索越是深入,半个多世纪之前动画电影“中国学派”曾经缔造的历史丰碑就越是清晰。以上海美影厂作品为代表的融合传统国剧、绘画、皮影、窗花、剪纸、民乐艺术的动画片,既展现了精湛高超的制作技艺,又焕发出中华民族传统艺术的光芒与生命力。《大闹天宫》《小蝌蚪找妈妈》《渔童》《三个和尚》等影片成为超越时代与国界的经典力作,李可染、韩羽、张光宇、张正宇等著名画家都曾经直接参与动画造型设计。那时,中国动画恰处于一个得以排除市场因素干扰,沉浸于追求艺术创新与表达的纯净年代,传统、历史与现实在其中融为一炉,而当今“国漫”若要在新的产业环境下召唤已被尘封半世纪之久的动画电影“中国学派”基因,还应学习前辈那般对中华文化更加虔敬。《新神榜:杨戬》的导演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得掷地有声:“国漫”之魂在于中国精气神。那么,要传达蕴藏于影像背后的“精气神”,就更须观照从创意阶段生成的中华文化内生力。

(作者为上海师范大学影视传媒学院副教授)

来源: 文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