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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暴步兵杨永信(电击治网瘾的杨永信,为什么会被称磁爆步兵?)

作者:佚名 来源:4889软件园 时间:2023-04-25 23:45:49

磁暴步兵杨永信(电击治网瘾的杨永信,为什么会被称磁爆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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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暴步兵杨永信(电击治网瘾的杨永信,为什么会被称磁爆步兵?)

电击治网瘾的杨永信,为什么会被称磁爆步兵?

今日新词

【仪式感】【电一王者】【脱团】

释义:“电一”指LOL(游戏英雄联盟)中的游戏服务器,电信一区的意思,而王者是指是段位最高的人。

阿明个头很高,很瘦,偷偷从家里溜出来接受采访的那天,中国战队Wings Gaming在西雅图拿下了DOTA2国际邀请赛的冠军。他说自己在《英雄联盟》里段位曾是电信一区最强王者,这让他有足够的自信去打职业电竞。

▼最强王者

最强王者是《英雄联盟》游戏排位赛中最高级别的段位,在超凡大师之上。所有召唤师所追求的终极目标,能达到最强王者的那极少数人,无一不是举世瞩目的大神。

▼磁爆步兵:杨永信

杨永信,网络成瘾戒治中心主任,他所使用的“低剂量电刺激治疗网瘾”的方法也在社会各界引起了极大争议,被人称之磁爆步兵。

▼电竞到底等不等于网瘾?

电子竞技就是电子游戏比赛达到“竞技”层面的活动。网瘾是指上网者由于长时间地和习惯性地沉浸在网络时空当中,对互联网产生强烈的依赖,以至于达到了痴迷的程度而难以自我解脱的行为状态和心理状态。

释义:仪式无处不在,仪式感是人们表达内心情感最直接的方式。

相信每个人都很注重仪式感,都喜欢各种热闹的节日,喜欢求婚的场面,有时候需要仪式感的东西来提醒我们,其实生活除了苟且,还有诗与远方。

▼爱情里的仪式感

别提这对女孩纸来说有多重要!情人节的礼物,生日的惊喜,纪念日里小小的浪漫都值得提前一个月去期待,这些仪式让我们在剩下的三百多天里有东西可以回味…

▼仪式感是对生活的重视

《蒂凡尼的早餐》里,赫本身着小黑裙,优雅地吃着可颂的样子,真美。

释义:当去死去死团的团员交了男女朋友,则可称之为脱团。去死去死团,情侣去死去死团,暗示自己是单身的团队。

最早源自于日本的漫画,后来传到台湾,在网络上流行了起来,很多单身的网友在论坛上自发组成“去死去死团”,暗示自己是单身一族,并且仇视反对恋人、以情侣为敌。 只要你拍拖、谈恋爱了,你都可以说自己脱团了。

▼脱团条件

现时已经有女友或者男友。

▼脱团代价

大多数脱团的成员,基本都逃不过被"烧"的命运,烧那些喜爱秀恩爱情侣是成员们共同的愿景。

戒网瘾专家杨永信出席大会,被爆曾发明戒瘾安神汤,号称网瘾患者百分百治愈

近日,曾开办“网络成瘾戒治中心”,使用电击“治疗”网瘾的“全国戒网瘾专家”杨永信,被网友爆料出席参加了精神科培训开班仪式、临沂市精神卫生中心大会,现任临沂市精神卫生中心副院长、临沂市精神卫生中心一级主任医师。杨永信曾申请了一种“治疗抑郁症的中药药物”专利,天眼查摘要显示:治愈病人近1000例,身体完全康复为有效,总有效率为98%,引发网友激烈讨论。

杨永信:网友口中的“电击狂人”,用大功率电击治疗网瘾,被《Science》用“最臭名昭著”形容

2006年,本科学历的杨永信创办了临沂市第四人民医院网络成瘾戒治中心,当地人简称“四院”。杨永信对外宣称自己找到了根治网瘾的方法,敞开大门广收全国“网瘾患者”,仅仅2年后就迎来了“出圈”的机遇。一时间,家长趋之若鹜,媒体褒奖表扬,孩子重回正道。

然而,2008年底,杨永信戒网所里的残忍行径被陆续爆出。实际上,所谓的“根治网瘾的办法”,当事人爆料就是简单一个字:电。杨永信不仅用大功率电击来惩罚犯错的孩子,生活中也会屡屡用电击来做威胁。有些出院的“患者”则用“地狱之行”、“非人性”、“丧心病狂”等批判性极强的词语来形容在杨永信网戒治中心的经历。杨永信因此被众多网友调侃为“电击狂人”、“磁暴步兵”、“雷霆萨满”。

2009 年,世界顶尖学术杂志《Science》发布了杨永信不顾患者抗议、持续电击患者的事件,还用“最臭名昭著”来形容杨永信。同年,国内多家媒体均对其涉嫌“电击、捆绑、限制人身自由”等“疗法”进行了曝光。

电击治疗网瘾随之被卫生部门叫停,杨永信一度销声匿迹。但据2009年《经济半小时》报道,杨永信的戒网所从2006年成立到2009年,4年的时间收了整整8100万元!之后,杨永信再度出山,将治疗方法从“电休克疗法”换成了“低频电子脉冲疗法”,但换了低脉冲后不但没有减轻痛苦,反而加倍。对杨永信治疗手法的质疑,也在网络汇聚为一轮又一轮的冲击波,杨永信网戒中心越来越被舆论所不容。最终,据临沂市卫健委工作人员回应,在2016年,杨永信的网戒中心关停。

然而,网戒中心关停之后,杨永信仍高调亮相。2019年2月22日,据新京报报道,临沂市精神卫生中心宣传科消息,杨永信每周四坐诊,行政职位仍是临沂市精神卫生中心副院长。

2021年3月12日,据大众网报道,杨永信以临沂市精神卫生中心副院长的身份出席临沂市精神卫生中心召开的2021年工作大会暨全面从严治党工作会议。

2021年5月13号,有网友在自己微博上曝出一张照片:临沂市精神卫生中心召开大会,杨永信以临沂市精神卫生中心副院长的身份出席,并主持精神科培训开班仪式。

天眼查:杨永信曾发明98%有效率的治疗抑郁症的“解郁汤”,100%有效率的“戒瘾安神汤”

伴随着杨永信的高调亮相,他的两个发明专利也被扒了出来。天眼查显示,杨永信等人曾申请过两个“著名”的专利,一个是“治疗抑郁症的中药药物”,称:本发明标本兼治,无副作用,定名“解郁汤”,选用纯天然中药原料,治愈病人近1000例,身体完全康复为有效,总有效率为98%,申请于2005年,2006年法律审查生效,2008年9月10日由于未缴年费专利权终止;另一个是“治疗网络成瘾所致精神障碍的药物”,称:本发明药物汤剂定名为“戒瘾安神汤”,选用纯天然中药原料,1000例网瘾患者全部治愈,总有效率为100%,申请于2008年,2009年法律审查生效,2013年2月27日由于未缴年费专利权终止。

两项专利下方还分别介绍了相关典型病例。例如,曾有一名42岁的高校教师,在某次竞聘中因人际关系落选,一时工作无着,在长达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被失眠、自卑、忧愁、纳差、躯体疼痛、房事不能等所困扰,后在医生建议下系统服用“解郁汤”治疗10个疗程后,症状完全消失;一名18岁网瘾少女,日常对父母十分冷淡,怪异行为多见,在每日两次服用125ML的“戒瘾安神汤”,并配合荣耻教育等方法治疗4月余后,重新变回聪明、懂事、怪巧、温顺。

2009年,曾有记者登陆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知识产权局网站,在“专利检索”输入“杨永信”三个字进行搜索,页面随即显示出三条“网瘾药品”专利和一个“网瘾医疗器械”专利。而登陆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网站进一步求证时发现,查询结果并未显示杨永信的专利药品,在“职业药师资格人员名单”中也未曾显示与杨永信相关的信息。

2009年,据《经济半小时》报道,杨永信的网络成瘾戒治中心每月的治疗费用为6000元,而在这6000元的治疗费中除了电击,就是吃药。更让这些家长感到纳闷的是医院所用的这些药,不告知药物名称,更没有价格明细。

关于抑郁症药物治疗方面,近日21世纪经济报道发文称,目前国内对抑郁症诊断率低,治疗率也低,在抑郁症治疗中,药物治疗依然是最主要、最基础的手段。世界卫生组织心理危机研究与培训合作中心主任杨甫德表示,因药物起效较慢,疗效并不理想,寻找新的治疗药物和治疗手段很重要。

而杨永信竟然在16年前就能发明出具有98%有效率的治疗抑郁症的“解郁汤”和100%有效率的“戒瘾安神汤”,难免让人惊呼神奇。

网友评论:建议诺贝尔生物学奖火速送到杨永信手上

2019年新京报曾发文:在长达十年的时间,杨永信网戒中心到底发生了什么,监管部门又承担了什么角色,这一切不能成谜。而且这不仅是行政上的问题,也需要相关司法部门的介入调查,面对这样一个网戒中心不能简单的一关了之。

如今,曾以“电击疗法”闻名还发明出百分百治愈率药品的“神医”杨永信端坐在主席台,给专业的精神科医生讲话,令无数网友困惑:“真是巨大的讽刺”、“竟然还如此风光,令人无语”;对于杨永信曾经的专利,网友也纷纷嘲讽:“抑郁症治愈98%,可以申请诺贝尔奖了”、“100%应该是把‘假精神病人’变成了‘真精神病人’”。

目前,那个曝光杨永信发表讲话的网友已经默默把自己发的微博删了。与此同时,所有关于杨永信出席相关大会的新闻报道,也消失不见。

能看见的是杨永信本人仍旧风光无限,这令无数网友既困惑又担忧,他发明的抗抑郁药是什么成分?是否完全符合规范?又喂给了谁?这一切值得追究。

潇湘晨报记者张岳 实习生王鹏辉 综合南方都市报、新京报、21世纪经济报道、经济半小时报道

【来源:潇湘晨报】

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向原创致敬

就算目睹了电击者的痛苦又如何,他还是会选择服从去电击学生

当坐着一艘船发生了严重倾斜,一边大脑在说赶紧跳海逃生,一边广播里传来权威的声音则待在原地,不要试图逃生。

想必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反抗船长的命令,毕竟保命要紧,危难关头管它说什么。

而选择乖乖听话在那里坐以待毙者,最终与船一起沉没的场景,恐怕只会出现在电影里。

然而,就在三年前上演过这样残忍的一幕,不少完全服从命令的乘客就此丧失了最后逃生的机会。

当时有一艘叫“岁月号”的韩国客轮正载着四百多名高中生前往济州岛旅游。

它在航行过程中却因错误操作而受到严重的撞击并摇晃,倾斜度已经超过了45度以上。

危机关头,已经有不少船只、直升机火速赶往现场准备好进行施救。

但奇怪的是,几乎看不到人从“岁月号”跳船逃生。即便准备得再好也回天无术了。

后来,一段由幸存着拍摄的现场视频记录,广播里正循环地播放船长的指示,全部返回船舱,不要轻举妄动。

大多数人选择了服从指令而安静地呆在船舱内不动。反倒是一些反抗船长命令的学生却因此获救幸存。

”岁月号“船长被判处无期徒刑

毫无疑问,造成事故的船长以及错误指示要负极大的责任。

但灾难之后,遇难者的家长及媒体却不禁引发拷问:该如何教育自己的孩子?

继续绝对服从权威的指导,还是要适时进行反抗,按照自己的判断行事?

图为磁暴步兵杨永信

其实,不光只是学生,服从权威的现象无处不在,恐怕大多数人都自愿陷入其中而不愿改变。

像平常生活中,我们一听到某某专家的言论就深信不疑,纷纷广而告知,付诸于行动。

又或者是某些家长听说了那些所谓的”好学校“就不加以考证,甚至不顾自己孩子的安危,纷纷将其送入虎口。

不管情愿与否,人们对于一些权威的东西,总是懒得前去质疑或挑战。

尤其是从众心理之下,更是会无条件地服从。

这一现象也引起了一众心理学家的注意。早在19世纪初,就有人开始以服从为研究为主题来进行各种实验,为的是揭开人类这种自古以来服从倾向的奥秘。

其中,最著名的莫过于是一位叫米尔格莱姆心理学家主导的电击服从实验。

上个世纪60年代,有一则征人启示刊登在报纸上,大意是招募500名参与记忆研究实验的测试者。

每位参与者都可获得4.5美元(相当于现在的20美元)的报酬。很多人看到之后都纷纷报名前往参加。

研究人员将参与者带到了耶鲁大学里的实验中心,其中里面有两个房间是用来实验。

他告诉参与者,这是一项关于惩罚与学习方面的研究,需要一人扮演学生和一人扮演老师。

实验的操作也很简单,老师要大声读一组词,学生要快速记忆并进行复述。

一旦学生出错的话,老师就要用电击对其进行惩罚。电压强度从15V到450V依次递增。

而实验中,谁当学生,谁当老师,则由抽签决定!

确定所扮演的角色之后,研究人员会将两位参与者带进了两个相邻的房间。

学生独自一人在一个房间,他被研究人员绑上椅子上,并双手接上电击。

而老师和研究人员则在另一个房间,老师坐在正有30个电击按钮的控制器和。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实验正式开始!

按照规则,老师大声地念出纸上写着的词语,稍作片刻学生就得完整地复述出来。

起初对方都能答对,但没一会儿就开始出现了错误。

当第一次出现错误时,老师也服从指令按下第一个15V的电击按钮,学生接受电击的学生好像也并没有多大反应。

估计大多数人会有跟他一样的想法,区区15v电击惩罚不算什么,只不过是对学生错误小小的惩罚罢了。

然而,学生出现的错误越来越多,老师不得不服从命令每次按下了比之前增加了15V的电击强度。

随着电击的强度越来越高,学生的电击反应也越来越强烈,从短暂的小抽搐逐渐变成了全身大抽搐。

在电击作用下,学生也被折磨得歇斯底里大声地喊着要出去,退出实验。

老师似乎也感受到学生的痛苦,开始频繁地转头看向研究人员示意是否要终止实验。

但研究人员对此无动于衷,面无表情地下达指令:这是该项实验要求,电击并不会对人的身体产生影响的。

老师面临两难的境地:是继续服从指令,无视学生的痛苦进行电击,还是反抗研究人员的命令,终止这场实验呢?

也许在大多数人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选择题。

身为老师的参与者一开始就不该为了一个所谓的实验做出如此不人道的行为,对无辜的人反复施加电击。

就算开始施加电击,正常人也该在150V左右收手了。毕竟450V电击会直接使人失去意识,严重的甚至会引发心脏病发直至死亡。

估计只有近乎病态的虐待狂才按完所有按钮。

殊不知,这场实验最后还是61%-65%,接近三分之二的人遵照权威的命令行事按完了最后一个按钮。

而他们大多都是性情温和,奉公守法,家庭美满,且没有不良嗜好的普通人。

几乎所有的人对这一结果感到不可思议。

而那三分之二的人在按下最高电击按钮之后,也觉得自己就像是个杀人凶手,抱着头既痛苦又无奈,无法接受自己刚刚所做的一切。

但仅在下一分钟,研究人员宣布实验停止。明明早已休克在另一房间的学生竟神采奕奕地走了进来。

原来他刚刚的一切反应都是在演戏,被测试的人也只有老师一个。而之前的抽签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那些撕心裂肺地尖叫也只是之前录好的。

这时,身为老师的参与者才意识到这根本就不是研究记忆的研究,而是研究在服从权威。

而选择一直服从的人则成了那个只会听命于别人的木偶罢了。

尽管这一结果早在米尔格拉姆的意料之中,但他并没有料到服从比例竟然会有这么高。

这也验证了他多年来的一个猜想。

纳粹大屠杀

原来上个世纪60年代,就流行以“权威型人格”来解释纳粹的暴行。

也就是说,他们将过往的种种行径归咎在自己所形成的人格特质上。

他们认为天生做事严谨的德国人,特别容易形成了特别服从命令的人格。

一旦接受命令之后,不管对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会照做不误。

在审判过程中,许多被告就围绕着“我不是真正的凶手”。

这样的论点来进行辩护,认为“事实上,我只是单纯地服从命令”,并试图以此借口来减轻自己的罪行。

但作为社会心理学家的米尔格莱姆就一直觉得这种解释很是牵强。

他认为所谓的“权威”情境下,即使是命令人们进行违背道德的破坏行为,他们还是会照样服从。

于是,他设计上述看似荒诞的实验。

他还亲自用电极、30个按钮、黑色束带组装成电椅,并设计电击器,架设音响设备等。

但这令人震惊且沮丧的结果还是很难让人接受,包括米尔格拉姆。

为了能有更多的被试者反抗权威的命令,他还将两个房间变成一个房间,并让被试者拉着对方的手,放在金属面板上给予电击。

但居然还是有30%的人服从命令。他们竟然真的会抓起对方的手,试图将它放在电击板上。

他立马将这些实验过程、结果集结成一份报告,并在里面毫不留情地指出,只要所处环境需要,任何正常人都可能成为杀人凶手。

当这份报告公开发表后,一下子震惊了世界。人们难以相信正常人居然会为了服从所谓的权威、竟无视他人的痛苦而痛下毒手。

无不例外,他们也似乎坚信那些会施加电击的绝对不会是自己。

一时之间,争议与批评如排山倒海之势袭来,许多人将它视为是心理学上最重大,最骇人的骗局。

同时,不少人指出在米尔格拉姆设计的实验情境中,被试者没有时间反思自己当下的行为,这与现实情况大大不符。

也有人谴责他的实验一开始就违背了研究伦理,欺骗受试者在先,甚至对某些人造成了心理创伤。

但更多的学者在看过实验结果表示不可思议之后,有的模拟他的实验进行研究,有的则追踪参与过实验反抗者和服从者的心理,情境变化等。

这竟也让他们发现了更难以揣测的情况,即使是反抗命令的人也并非纯是出于恻隐之心。

而服从者在经过这次实验之后反思自己的服从倾向。他们在此后的人生中都对任何事都保持着一种怀疑的心态行事。

迄今为止,仍然有心理学在重复这一服从实验。

他们绞尽脑汁地剖析其被试者的心理及实验背后的意义,却怎么也不能给它下个定论。

就像是一出荒诞的戏剧,永远有不同的解法。但不能否认的是,米尔格拉姆的实验结果也真切地说明了服从权威的可怕之处。

图为豫章书院(堪称现代版的集中营)

而在现实生活中,人们该害怕的是这一拒绝服从权威的态度和思维方式正日益消失。

平日里,我们在做选择的时候,总是会因为惰性直接到网上搜索或者听信他人的言论就匆忙下判断,而不去反复去论证其言论是否科学。

另一方面,如今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家庭的教育里,似乎都渗透着服从的因子。

父母和老师总会不自觉地诱导、暗示、压迫孩子服从自己的意志。

也许开头那群听话的孩子在平日里可能会更受家长和老师欢迎。

据说是某学校用来体罚不听话学生的龙鞭

而稍为有点逆反心理,有自己独立见解和创新意识的学生则受到压抑和批评。

他们甚至在反抗之后还会被盲目地送到所谓的“好学校”进行治疗,最后酿成悲剧。

尽管这只是少数人的行为,不能一棍子打死一船人,但却也不得不引发我们对服从权威的深思。

*参考资料

Milgram experiment.Wikipedia

Lauren Slater, the greatest psychological experiment of the 20th century

Milgram Experiment - Will People Do Anything If Order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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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火线杨永信登场?原来香锅也去过,差点毁掉一个电竞天才

最近,腾讯出品的电竞题材网剧《穿越火线》火了,鹿晗靠着这部剧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不仅颠覆形象,抛去了小鲜肉的刻板印象,演技也是被认为是进步很大。而这部剧也是唤起了很多人对于《穿越火线》这款游戏的回忆。

剧中鹿晗饰演的肖枫,生活在2008年,在那个时候,游戏被视为精神鸦片,电竞选手还被冠以网瘾少年的称号。而剧中第9集出现了“电击借网瘾”的场景,几个小伙子被折磨得精神涣散,场面触目惊心,不禁让人想起了几年前的杨永信事件。

杨永信的戒网瘾中心

2006年,一家名为“临沂市第四人民医院网络成瘾戒治中心”的戒网瘾机构宣布成立,而该中心的主任,就是杨永信。杨永信提出一种新型的戒除网瘾的方法——电击疗法,还被制作为纪录片宣传,很多家长于是将自己爱玩游戏的孩子送到那里,殊不知会给孩子带去一辈子也忘不掉的噩梦。

当然,杨永信的非人道的行为也迅速被网友们炮轰,称其为“电击狂人杨永信”、“磁暴步兵杨永信”等,而那些家长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将送去的孩子接了回来,不过身体的创伤可以恢复,心理的创伤应该没有那么容易恢复。

而网剧《穿越火线》中的“杨永信”,让我们切身体会到了这种电击疗法的可怕,好多人都说看的时候直起鸡皮疙瘩。

香锅也被送去戒过网瘾?

《穿越火线》不仅吸引了一大批的路人粉,也吸引了不少电竞人,其中就包括曾经的RNG打野麻辣香锅。

玩英雄联盟的朋友应该都对香锅有所了解,曾经的野王,莽夫型打野的最佳代表,跟随RNG获得了包括MSI世界冠军在内的多个荣耀,还拿到了亚运会金牌。而去年,香锅也是因为身体原因选择退役,现在成为了一名主播。

而作为英雄联盟世界冠军,香锅的职业道路并没有那么一帆风顺。在以前,4AM战队的成员醒目就曾经说过,麻辣香锅被送到戒网瘾的地方接受治疗,而当时杨永信事件正闹得沸沸扬扬,于是很多网友将香锅戒网瘾和杨永信联系到了一起,纷纷问他:你是怎么从杨教授手里逃出来的?

香锅发博:还好我去的不是那里

最近,香锅看到了《穿越火线》网剧中戒网瘾的场景,也是想起了自己戒网瘾的那段经历,于是发了一条微博:还好当时我去的不是这种,回想一下是真吓人。

从微博中我们也知道,香锅并不是被送到杨永信的戒网瘾中心,也没有被电击,要不然香锅的那瘦瘦的小身板可扛不住,不过也可以确定香锅以前的确是被送去戒过网瘾。而知道香锅的戒网瘾经历后,粉丝们也是纷纷感慨:还好你网瘾没戒掉,不然就少了一个野王。

现在电竞也是越来越被人所接受,相信热爱电竞的人也不会被当作网瘾少年再送到这样的恶魔手上。但是电竞这条道路毕竟是需要天分的,香锅能取得成功也得益于他的天赋。所以虽然游戏不再是精神毒药,但是也不能沉迷,可以喜欢,但也要合理玩游戏。

杨永信的临沂戒网瘾中心关闭:各出口大门敞开,防盗门少了,看守没了,墙上戒网瘾字样全部删除

记者|郭天力 编辑|李克难

多年来,自称治好7000名网瘾青少年的临沂第四人民医院网瘾戒治中心,由于其“集中营”式的管理和惨无人道的电击治疗,在一轮又一轮的舆论攻势后仍然屹立不倒。其核心人物四院副院长、网戒中心主任杨永信被受治青少年戏称为“雷电法王”、“磁暴步兵”,甚至成为游戏中boss的原型,对其恨之入骨。

不过,本刊记者获悉,这个2006年成立的“网络成瘾戒治中心”,发展13年之后,已于2018年年底被关闭。

“我们和这个网戒中心斗争了这么多年,目的就是让国家把这个吃人的戒治中心关闭,让里头的负责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曾经在网戒中心“治疗”过一段时间的“盟友”李小浩告诉《凤凰周刊》:“现在终于被取缔了,真是大快人心。”

但是,仍然有一些人为杨永信打抱不平。一位长期关注临沂网戒中心动向的人士“王哥”向本刊记者透露,就在春节前,还有一帮人到临沂四院门口静坐,抗议医院取缔网戒中心,说杨永信是网瘾家庭的大救星,网戒中心被取缔,让他们失去了生活的希望。“最后这帮人因为影响医疗秩序而被警方驱散。”

本刊记者联系临沂四院,询问关于网戒中心被关闭以及采访杨永信事宜,该院宣传科表示,网戒中心的确关闭了,但是杨永信,是不会接受媒体采访的。

记者了解到,杨永信的头像仍然高挂这临沂四院专家墙上,还在定期坐诊,只是,不再从事网瘾治疗工作。

杨永信的信息仍然在临沂四院的专家强上。

“网络成瘾戒治”被删除,不认识杨永信

正月十六,临沂城里还飘荡着一丝年味,前十街上的临沂四院,前来就诊的患者车辆将不大的院子停得满满当当。从临沂一个远郊县来市里办事的李小浩,每次办完事后都想来这家医院看一看。他在这里只待了3个月时间,但这3个月却成为让他毕生难忘的痛苦回忆。“出来三年多了,现在只要一想起被电的经历来都浑身打哆嗦,真是太难受了,简直痛不欲生。”李小浩说。

再次来到了这片他无比熟悉的网戒中心院落里时,李小浩没有重获自由的快意,心里仍然充满战栗和恐惧,同时,他更感到狐疑:“都和平年代了,为什么还有这种折磨人的所谓治疗手段,而且还堂而皇之地被权威媒体宣传,让掌控其事的人成为让那么多不明就里的人们顶礼膜拜的神明?

他指着二楼那个满是铁护栏的房间说:“你看,那就是13号诊室,每个到这里的青少年噩梦开始的地方。”

曾经的网戒中心二楼,门口依然铁门紧锁。门口的护士禁止记者进入楼道内参观。

“这里变化很大。”李小浩观察了一下,感慨地说,以前门口有个小卖部,现在小卖部没了。而且院子各个出口的大门都打开了,以前完全封闭,车辆也不能进入。住院部和北侧简易房之间的空地,是“盟员”们的运动场,现在停满了车。院子里晾衣绳上曾经搭满了“盟员”们的迷彩服,现在晾衣绳也没了。

没有任何人阻拦,记者与李小浩顺利上到住院部三楼。这让李小浩感到不对,“以前到处都是看守人员,哪里能在院子里随意走动?”狭窄的三楼楼道墙壁上挂着“心理康复一病区”的标语。他看后说,过去也有这个牌子,不过牌子下边还有“网络成瘾戒治”几个字,现在把这一行字给删除了。

心理诊室一病区标牌。原来标牌上还有“网络成瘾戒治”的字样。

让他惊讶的是,隔离病区和楼道的大铁门,只有一道了。“以前两道防盗门,门口最少有两名有杨永信的铁杆支持者把守,住在里边的网瘾青少年们插翅难飞。”现在,我们和里边的一位年长的女护士稍一打招呼,护士便打开了铁门。

“这里还治疗网瘾吗?”

“这里什么时候治疗过网瘾?”护士显得有些生气。

“2006年不是就成立了网络成瘾戒治中心吗?现在没有了吗?”

护士冷笑一声说:“呵呵,你们比我还了解,干嘛还问我?”

护士对我们的问题并不感兴趣。我们只好接着问:“那现在这里收治的都是什么人呢?”

“什么人都有,中老年人,也有青少年精神障碍的,少数。”护士终于正面回答一个问题。

下到二楼,和二楼的护士隔着铁门攀谈。这位护士也承认,网戒中心,早没有了,现在早已不再收治网瘾青少年了。至于杨永信是不是还来这里,这位护士不情愿地回答说:“不知道这个人。”

杨永信至今仍是临沂四院副院长,而且长期在该病区活动,身为护士,不可能不知道。

网戒中心的痛苦记忆:感受到了濒死体验

李小浩仍然记得2015年4月那天的经历。当时,22岁的他工作不稳定,和父母的关系很僵,索性他从家里搬出来住,还经常上网。有一天,他被父亲从住处揪出来,塞进了出租车。

“去哪里?”李小浩狐疑地问父亲。父亲告诉他说:“带你去临沂,网戒中心。”李小浩没有太当回事,他以为只是做个什么心理咨询,完事儿就能出来。

“我父亲架不住网戒中心的一通忽悠,我就被十几个网戒中心的‘盟友’们连拉带拽扔进了二楼的小房间,也就是后来臭名昭著的13号诊室,一上来就给我上了电刑,直接让我领教了电击的恐怖。”从此,他对这里充满了愤怒和憎恨。

再次来到待过三个月的网戒中心,李小浩感慨万千。他举起相机拍摄曾经住过的住院楼。

“那种电击的设备叫G9805低频脉冲治疗仪。”李小浩清楚地说出了那款设备的具体型号。这种设备实际一般只能开一个按钮,但这里的医生能同时开好几个,否则电流低了达不到恐吓的效果。李小浩说,他们还对这款设备进行了改造。“这设备本来是贴在皮肤上的,但只电皮肤能有多疼?他们把设备的一端弄了根针,把针扎进肌肉里电。”李小浩指了指手掌的虎口内侧,电的时候扎虎口内侧,然后电流时高时低,把人疼得眼前一阵眩晕。

“刚开始电的时候,眼前好像一片电视收不到台的那种雪花,后来就是一道线,这到线越来越窄越来越窄,感觉像是传说中的濒死体验。”李小浩说,他在里头待了将近3个月,因为年龄比较大,懂得规避里头的条条框框,所以被电的次数属于比较少的,“只有四次。”

让李小浩印象深刻的是两位外号熊大、熊二的兄弟俩。“那个弟弟熊二确实有点精神问题,但是哥哥熊大实际上是没问题的,而且还在自学中级会计,准备考证。我刚来的时候,熊大就已经在这里待了两年多。你想啊,在这种极其严苛的环境里长期生活,举手投足都有严格的规矩,稍微不注意就可能违规继而被电击,没毛病也给整出毛病来了。我注意过他的两个手的虎口,扎满了针眼,虎口都被电得发黑了。”李小浩叹了口气。

“因为每周学委(做治疗的成员群体中的管理人员)都要统计违纪数量,谁违纪多,画圈多,就要挨电,但是有时候大家都很规矩,没有什么违规的,这时候怎么办呢?学委就让熊大上,于是他被电的次数最多,经受了无数次电击的熊大,见到人只会憨憨地傻笑,哎,让人看了都心疼啊。”

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熊大的母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电成如此,反而认为电的次数不够,一次次申请让杨永信给开“专场”!所谓开“专场”,就是由杨永信亲自操作电击设备。

“杨永信操作起来那可就不一样了,别的大夫用一台机器,杨永信要用两台,谁用谁知道,那个酸爽……”

李小浩说,操作这些设备的大夫们,都很有经验,能把人电得死去活来,但又不会把你电出明显的肢体问题,好让你能继续挨电。

另外一位曾在网戒中心治疗过网瘾的刘大虎曾系统研究过网戒中心的治疗变迁。他说,2009年之前,网戒中心用的是更恐怖的“电休克”治疗仪。2009年7月,卫生部曾出台《关于停止电刺激(或电休克)治疗“网瘾”技术临床应用的通知》,被要求停止电击疗法,于是网戒中心换了“低频脉冲治疗仪”,这种设备虽然杀伤力有所降低,但是经过部分改装,再加上暴力使用,仍然让被电的“盟员”们一个个心惊胆战。

“如果认为网戒中心控制人的手段只有电击这一种,那对网戒中心的理解未免狭隘。实际上,网戒中心通过一系列的手段控制人的思想,把人变成顺从的小绵羊。”刘大虎说,这套惩戒系统把杨永信树立成这个小小的独立王国的绝对的王,任何冒犯的言行都将遭受到残酷的电刑惩罚。“他把部分盟员弄成‘学委’,制造出不同的阶级,让‘学委’们监督‘盟员’,给‘盟员’打分,‘学委’掌握着一部分让谁电击的特权。这是一个表面和谐,内里明争暗斗的小社会。”

李小浩说,有的人刚出院不到两个星期,又被父母给送来了。“电击、恐吓,根本没用,反而让人更加叛逆。”

在经过近三个月“治疗”,花费近三万元后,李小浩的父母发现他也没什么变化,赶紧带孩子出了院。

“出院后是不是和家长关系缓和了?”我问。

李小浩说:“嗨,也就那样吧。我根本就没病。那会儿工作不好,工作干着不如意我还不能换工作了?这很简单的事,被父母视为不可接受。还有什么抽烟,我都成年了,抽烟不违法不违纪,怎么就不能抽呢?”

李小浩的住院记录显示,他一直否认自己有病,但还是被父母强行扭送过来,在这里住院三个月,花费近3万元。

现在,李小浩在一家工厂上班,收入稳定。去年他还贷款买了一辆车,也有了对象。“目前还没有到结婚那一步,如果差不多了,没准儿今年就把事儿办了。”

网戒“王国”的兴与衰

刘大虎介绍,临沂四院这个网戒中心刚成立的时候,实际上没有多大名气。后来,把杨永信推上神坛的,主要是央视的一系列报道。2008年,杨永信的临沂老乡、央视记者刘明银拍了一组专题片《战网瘾》、《战网魔》,将杨永信树为给网瘾青少年重新带来希望的典型,同时,同名报告文学《战网魔》刊登在《中国作家》杂志上。央视和权威文学期刊的隆重推荐,把杨永信抬上了万众瞩目的神坛。全国各地很多家长将沉迷网络的孩子送到这里接受治疗。

那个年代,网络还没有像今天这样如此深刻地楔入中国人的日常生活中,对网络的痴迷被一部分人视为精神疾病。杨永信的横空出世让部分畏惧网络的家长看到了让年轻人杜绝网络的希望。

网戒中心不仅带火了临沂四院,还带动了附近的商业。这家以服务本地为主的精神科医院,原本并无多少存在感,网戒中心的火爆让本地政界对这家医院刮目相看,并将其树立为临沂卫生系统的一面旗帜。

刘大虎向本刊记者介绍,杨永信对网戒中心寄以厚望。“他曾经想复制网戒中心模式,将网戒中心开遍全国。另外一位赵姓心理科医生就是冲着这个宏愿加入了网戒中心。”

央视对网戒中心的正面报道让医院看到了传媒的巨大力量。“他们起初对媒体采访是十分欢迎的,因为可以帮助扩大网戒中心的声望。”但刘大虎在网戒中心的经历让他意识到网戒中心绝非媒体上讴歌的那般神圣,他渴望有媒体能客观报道,听一听这里“盟友”们的真实心声,而不是一味地为杨永信歌功颂德,于是他四处联系媒体。

“2009年,央视《新闻调查》节目组的一些素材,就是我提供的。”刘大虎说,巧合的是,柴静他们采访的时间是5月6日,同一天,央视另外一个节目组也在网戒中心采访。“柴静的节目过了很久才播出来,当时我们都绝望了,以为播不出来了。这个社会的话语权,难道真的牢牢掌握在杨永信手里?”他为此一度感到寒心。

“3个月后,由柴静主持的《网瘾之戒》播出来了,我们看后都很激动:这才是真实的网戒中心。这个节目,对网戒中心明显是质疑的态度。”一个星期后,另外一个央视节目组的节目也播出了,但是基调却是肯定的。于是出现了同一家媒体对同一件事展现出不同态度的场面。

《网瘾之戒》的出现,第一次让网戒中心的形象出现裂痕。但是,网戒中心并没有因此受到太大影响,反而有更多的家长将孩子送到这里接受电击治疗。

网戒中心持续地火爆着。2015年6月,李小浩从网戒中心走出后,他将自己的经历断断续续地写在贴吧里,但是阅读量不高,于是,他将这段经历整理成了3万多字的完整文章《我在网戒中心的真实经历》,在互联网上很快掀起热潮。“那篇文章点击超过1100万,出乎我的意外。这个文章也惊动了网戒中心。很快,他们根据文章中的部分细节,知道了这篇文章是我写的,然后出动了超过20个人赶到我距离医院100多公里外的家中。当时我不在家,我父母没有见过这阵仗,打电话让我删除帖子。但我顶住压力,没有删。但是他们经过一番运作,将这篇文章的评论区关闭。”

这篇千万阅读量的文章,对网戒中心来说无疑是一记暴击。外界无不惊呼,何以在21世纪的中国,竟然还有如此践踏人权的地方,甚至还享受着来自各界的褒奖。

刘大虎说,网戒中心清楚地知道网络舆论的威力,他们培养了一批家长充当网络水军,肆意贬低质疑杨永信的媒体人,疯狂抬高杨永信的价值,将他视为解决中国青少年心理问题的神明,中国没有他,青少年的精神世界就会轰然崩塌。“起初我根本不相信他们会这么干,因为这实在太下作,但是后来我了解到这一切居然都是真的。”

“当他们在四处复制水军网贴时,他们应该也知道杨永信的外部形象已经糟透,只能通过水军的缝缝补补来维持。”刘大虎说,但是网戒中心显然不想在舆论战面前败下阵来,他们还在通过一系列的运作来维持网戒中心早已跌到冰点的颜面。

2016年1月,临沂网戒中心成立十周年暨网瘾戒治高峰论坛举行。《临沂日报》刊发的官方报道称:临沂市第四人民医院网戒中心成立十年来,创建并完善了独特的网瘾戒治综合干预模式,成功治愈了6000多名网瘾患者。接下来,该中心还将充分利用各种有利条件,最大限度整合社会资源,进一步加大与相关机构的合作研究……救治更多患者。副市长张爱华出席仪式。

临沂网戒中心成立十周年时,《临沂日报》刊发的庆典活动报道,临沂副市长赵爱华出席活动

这次十周年庆典,也是网戒中心最后的高光时刻。来自社会各界的质疑纷至沓来。实际上,他号称治愈的患者,有的出院后割腕自杀,有的因为痛恨杨永信惨无人道的管理方式扬言要杀了他,还有人对网戒中心名目繁多的罚款和强制性购买杨永信的高价书籍质疑杨永信和他的团队们非法敛财。更多的报道揭露,杨永信的电击治疗网瘾,并没有真正让孩子好转,反而让一些原本正常的孩子陷入崩溃。

杨永信也收到了“雷电法王”、“临沂电魔”等称号,还有人画漫画,主角是杨永信,最后的结局是杨永信被电死这类诅咒性漫画。但网络内外铺天盖地的嘲讽和质疑,杨永信毫不以为意。

“管你有病没病,只要父母认为你有病,交了钱,你就得在这治。哪怕像我这样换几个工作被父母视为有病的,他们也给按精神病住院治疗。”李小浩说。

但是,2016年一波波的媒体攻势最终让当地政府招架不住。网戒中心的牌子被撤。但是,另一块“青少年性格缺陷矫治中心”的牌子挂了起来。

“换汤不换药”,刘大虎说,甚至,杨永信可以收治更多的问题少年了。“有时候,他们也把这种人叫’走偏少年’,就是人生路走偏了的少年。在他们眼里,像韩寒那种人,是典型的’走偏’少年,是他们要大力开发的典型客户。”

本应今天坐诊的杨永信,临时换班了

2月20日上午,本刊记者联系临沂四院,询问关于网戒中心为何停办,该院宣传科人士表示,网戒中心已停办,杨永信已换了科室,现在已经不收治网瘾患者了。至于能否采访杨永信本人,答复是:“杨永信是不可能接受采访的。”

一位长期跟踪杨永信的人士向本刊记者表示,杨永信的网戒中心是2018年年底被关的。“这相当于端了杨永信的饭碗,也引起了杨永信一部分支持者的反对。就在年前,还有一帮人在临沂四院门口静坐示威,抗议取缔网戒中心。”这位人士说,虽然2016年年中时临沂四院不再使用“网戒中心”这个牌子,但是后来挂起来的“青少年性格缺陷矫治中心”仍由杨永信操盘,面向的也并非全是所谓的“网瘾”人士,还有一些“问题少年”全都在收治之列,甚至有逃学、厌学、早恋这种倾向的孩子都被父母送进来,然后被杨永信统一视为“性格缺陷少年”。

曾经的网戒中心住院部院落。这里曾是孩子们的运动场,现在停满了车辆。

本刊记者发现,一位叫“诤言无昧”的微博不时发布力挺杨永信的微博,微博后边很多都是支持杨永信的内容。一位叫“米歇尔海蓝蓝”的微博主回复称:“就是这样一个集医院、学校、军营、家庭功能于一体、颠覆传统精神医学的创新模式,在数千成功案例已经验证该模式科学、有效、安全,已经为国家治疗网瘾提供了可资借鉴的成功范式的情况下,今天却遭到临沂市卫健委现任领导的无情扼杀,在游戏商家及其买办媒体等恶媒谣记等恶意炒作已到穷途末路之际。”文章发表于2月13日,以此推断,网戒中心被决定关闭的时间应是2月13日。

记者向临沂卫健委询问情况,卫健委以需要向市委宣传部报备为由没有接受本刊记者采访。临沂四院仍然能挂上杨永信的号,但由于他本人不在,挂上号也并非他就诊。

刘大虎说:“杨永信早已深深入戏,这么多年来 ,他真的将自己看作是救世主,外界只能支持他,一旦遭到否认,他会起来反击。”

2月20日上午,本刊记者从临沂四院导医台工作人员查询医生值班表后,明确告诉记者,杨永信还在医院坐诊,2月21日就是他值班,你到时候来就好了。但是,当天下午网戒中心被彻底关门的消息引爆网络后,本刊记者2月21日上午赶到临沂四院,想直接在诊室询问网戒中心有关问题。但是导医台工作人员告诉本刊:“杨永信今天没来,换班了。”

刘大虎得知这一消息后说:“哪怕你遇到他,也是没用的,他现在对媒体的态度就是:总有刁民想害朕。”

网戒中心曾经的二号人物“涛哥”,早在2016年网戒中心第一次陷入危机时就已经出走,在心理咨询门诊另立门户。曾经给李小浩上电击手段的青岛籍大夫,也已经离开医院回到青岛。临沂四院各个部位的宣传展板上,早已看不到“网瘾”、“网戒”的任何标志。网络,早已不是10年前人们眼中的洪水猛兽,而已成为现代人生活中的一种离不开的“空气”,网络设备延伸为现代人身体上的一个器官,可以说,在这种社会形势下,绝大多数人已成为当年杨永信们抨击的“网络成瘾患者”。

当年,第一个在大众媒体上质疑杨永信的柴静写了一篇采访手记,手记中说:“他们经久不息的掌声,不过是出于恐惧。”

“是的,在网戒中心的日子里,除了恐惧,我们一无所获。”刘大虎说,但直到今天,我们看不到杨永信的一丝一毫的反思,我们甚至连他的人都看不到了,“当年在媒体上自信满满的杨永信,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以躲避聚光灯的方式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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