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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水牢令牌(天龙八部:水牢进组来打手,这个淘金副本你还记得么?)

作者:佚名 来源:4889软件园 时间:2022-12-29 03:22:39

天龙八部水牢令牌(天龙八部:水牢进组来打手,这个淘金副本你还记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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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八部水牢令牌(天龙八部:水牢进组来打手,这个淘金副本你还记得么?)

天龙八部:水牢进组来打手,这个淘金副本你还记得么?

《天龙八部》有一个副本,是当初人人必刷,但现在已经门可罗雀的,它就是水牢副本。

水牢副本是天龙江湖里一个比较特殊的副本,它的难度很低,通关也非常简单,唯一产出的道具只有——金币。

通关一次9金,多开一天也能赚个200来金。这在公测当初,对生活玩家而言,是相当不菲的收入。

小编还记得,那时候水牢门口堆满了求组队的玩家,"水牢=1,666刷,有牌子,直接来打手”、“水牢来大群打手=4”......

这样组队的信息,在世界和附近频道,经常是滚频的,可见水牢副本在当时玩家之中受喜爱的程度有多高。

水牢也因此成为与跑商并称天龙两大赚金币活动,成为每日日常必做,深受喜爱。

后来,天龙八部江湖为了打击工作室刷金币影响玩家市场,将跑商取消后,在各大副本中投入金币掉落,使得几乎每个副本都能赚到大量金币,而水牢副本因为单次收入并不高,慢慢被玩家遗忘。

小编原本也好久没有去刷过水牢副本,几乎是快要忘了它的存在。

直到有一天,小编带着新收的小徒弟去刷玲珑棋局副本,掉落了水牢令牌之后,小徒弟好奇地问小编,水牢副本难不难,能不能带他打一次。

小编才想起这个当年每日必刷的副本,如今已经很久没有光顾过了。带着小徒弟兴冲冲地直奔太湖NPC呼延豹处,却扑了个空,这才知道,原来水牢副本NPC和入口都已经挪到了苏州。

叫上所有的徒弟,开刷,通关一趟只用了三分钟,几个徒弟都很开心,相约以后师兄弟几个自己来刷。

这样的兴奋让小编相当了初入江湖的那一段快乐的时光,也是这样和几个好友约好上线时间,第一件事就是把水牢副本给刷了,一天的心法钱都有了。

时光荏苒,转瞬天龙已经即将跨入十三个年头,当初那些一起在昏暗水牢副本里淘金的小伙伴们,如今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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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暴怒的呵斥声,在水牢门口骤然响起。

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满脸怒色的冲了进来,正是大皇子祁厉珩!

看到来人,祝芷蝶神色微变,眼底闪过诧异,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惊喜。

而祁夜煊,双眼微眯,危险的光芒在眼中迅速划过。

祁厉珩冲上来,对着挥鞭的祝芷蝶,狠狠的挥了一巴掌。

“啪!”

清亮的耳光声,在水牢响起,让人听的心中一惊。

祝芷蝶被扇的身形不稳,跌倒在地。

她不敢置信的望着祁厉珩,低哑着声音质问道,“你打我?”

祁厉珩冷冷的横了她一眼,目光落在陆凌瑶的身上,看到她满身的鞭痕,顿时睚眦欲裂,怒声冲祁夜煊质道,“祁夜煊,你怎敢这样对瑶儿?”

“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要如何对她,与你何干?你又是以何身份来训斥本王?”

祁夜煊危险的望着祁厉珩,嗤声笑道,“祁厉珩,你当初既已决定将陆凌瑶送到本王的身边,就该预料到,她一颗棋子,会是怎样的处境!”

“祁夜煊,你怎么会认为瑶儿是我安插的棋子?你难道不知道,她是爱你才会嫁给你的吗?”

惊愕的看着他,祁厉珩温润的脸上,带着难以压制的怒火,紧攥的拳头,恨不得一拳挥在祁夜煊的脸上,“你不是要黑龙令吗,我给你,你赶紧将瑶儿放了!”

一枚黑色令牌,被他随手扔给了祁夜煊。

顿时,祁夜煊眸光深了深,杀气迸发,却又瞬间收敛。

“不是棋子?那江山图作何解释?本王的黑龙令又是如何到了你的手上?”摩挲着手中的黑龙令,祁夜煊阴鸷的目光扫过昏厥不醒的陆凌瑶,语气满含讥讽。

“那是……”祁厉珩的话,戛然而止。

他如何能说,这令牌是今日紫绡拿去给他,求他救陆凌瑶的?

祁厉珩的脸色忽的就变得有些难看了,眼中闪过恼色,他今日之行,根本就没有帮到陆凌瑶,反而是坐实了她盗取黑龙令的罪名。

紫绡和他,都被人利用了!

“怎么,没话说了?”倏的攥紧黑龙令,祁夜煊深邃的眼眸反射着寒光,心中戾气暴增,陆凌瑶真的背叛了他!

“祁夜煊,黑龙令已经给你了,瑶瑶你可以放了!”祁厉珩无法解释,也不管祁夜煊,径直朝陆凌瑶走去,为她解绑。

见她浑身是伤,祁厉珩的动作不由放轻,变得小心翼翼。

陆凌瑶眼睛微睁,一道模糊的身影,她隐隐认出来了是祁厉珩,见他眉头紧皱,便扯了扯僵硬的唇角,扬起一抹弧度,“表、表哥,你怎么在这里?”

抱着陆凌瑶,祁厉珩心疼的扫过她脸上的鞭痕,声音里带着安抚人心的轻柔,“乖,表哥带你出去。”

注意到两人的互动,顿时,祁夜煊的眸子沉的发黑,心中戾气汹涌爆发,只觉祁厉珩抱着陆凌瑶十分的碍眼。

快步向前,挡住了两人的去路。

“本王的王妃,就不劳烦大皇兄送回去了!”霸道又强势的将陆凌瑶从祁厉珩的怀中夺了过来,祁夜煊周身气息冷冽,抱着陆凌瑶,转身就往水牢外走去。

陆凌瑶难以置信的仰望着眼前神色冷峻的男人,他竟然抱她了!

成亲一年多,祁夜煊从未让她近过身,更别说拥抱。

可现在,她却真真实实的被他抱在了怀里。

这一刻,陆凌瑶隐隐绝望又干涸的心,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甘泉,瞬间又充满了生机和希望。

她小心翼翼的虚挽着他精壮的腰,心满意足的合上双眼。

如果这是梦,陆凌瑶只希望,这个美梦一定不要醒……

望着两人消失的背影,祁厉珩无力的垂下双臂,心中怅然若失,早在一年前,他就已经有了选择,如今就算后悔,只怕也没有机会了。

祝芷蝶却痴迷的望着祁厉珩,低声轻唤,“大皇子。”

“祝芷蝶,今日,本王看在你是战王侧妃的位分上,饶了你。日后,你再敢伤害瑶儿,本王定要了你的命!”

与面对陆凌瑶时的温柔不同,这一刻的祁厉珩是冷酷狠厉的。

望着他甩袖而去的背影,祝芷蝶的脸色惨白,她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陆凌瑶,陆凌瑶,又是为了陆凌瑶!

陆凌瑶到底有什么好的?她都已经嫁给了祁夜煊,你为何还要对她念念不忘?

竟然连好不容易得到的黑龙令,都还了回来!

祝芷蝶狠狠的扬起鞭子抽打着周身的一切,发泄着心中的怒火,“陆凌瑶,贱人,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24.复仇王妃

“微臣给陛下……”那慕星辰却是挣扎着要给夏启行礼,不过此刻夏启心如火燎,哪里有功夫管他的礼数,顿时不耐烦的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行礼,快告诉朕安容郡主现在怎么样了!”

“回陛下……”慕星辰把自己所知纷纷陈述出来,听得夏启脸色一阵变幻,这一幕顿时看得白芙蓉心惊胆战,随后只听夏启怒喝出声:“你是说白芙蓉等人勾结外人谋害安容郡主?”

“陛下千万不要相信此人的鬼话,那么多侍卫都横死,甚至安容郡主也不知所踪,偏偏此人活了下来。此事一目了然,此人已经变节,留下来只是要污蔑我等,我们怎会会谋害安容郡主……”在这危难关头,白芙蓉若是不临死挣扎一下哪里能甘心。

“芙蓉所说甚是。”太皇太后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听到那白芙蓉如此一说,这太皇太后禁不住附和一声,反正这慕星辰也是空口无凭,就凭他一区区侍卫难道能污蔑的了她太皇太后不成。

被这太皇太后如此一说,那夏启顿时没了主见,此刻他心乱如麻,不知道相信谁才好,如今双方各执一词,不知谁对谁错。若不是牵扯此时的人都非同小可,这夏启早就下命令把和此时有关的一干人等统统杀光,九族灭尽,鸡犬不留。

至于是否杀错,那根本就不是他关心,然而如今辛娆年不知所踪,此刻的夏启心中怒火翻涌,不过却也无处发作。

“是你们谋害年儿,纳命来!”偏偏此刻君无心和卓华彦看到这一幕,这二人心中关切辛娆年的安危,自然不会放过白芙蓉甚至还有那太皇太后。

这二人也是无法无天的主,在此刻事实不清的情况下,竟然敢对白芙蓉和太皇太后动手,仿佛根本不把皇帝夏启放在眼里。

“大胆!敢行刺太皇太后和一国公主,拿下他们!”看到君无心和卓华彦凶神恶煞地扑杀过来,那模样恨不得要把她碎尸万段一样,那白芙蓉虽然惊惧,却也尖叫起来,众侍卫自然要护太皇太后和白芙蓉的周全。

在白芙蓉的尖叫之中,众侍卫纷纷朝着君无心和卓华彦围杀而去,只是这些侍卫哪里是君无心等人的对手,只见那君无心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柄利剑,众人只觉得一阵寒光刺目,顿时无数血光喷涌而起,就见一个个侍卫纷纷惨叫出声,一道道血光喷洒之间横死当场。

看到这一幕,白芙蓉脸色更是煞白,娇躯如筛糠般颤抖起来,任她如何心肠歹毒,看到片刻之前还活生生的侍卫就死在她面前,还是被君无心等人弹指间斩杀的,心中如何能不恐惧。若是她也像那些侍卫一样,死状如此凄惨,想一想都不寒而栗。

“大胆!把这二人给我拿下!”夏启也没想到君无心二人竟然会出现在此地,而且还突然发难,杀了众多侍卫,这简直是对皇权赤裸裸的藐视,丝毫不把他这皇帝放在眼中,心中如何不怒。暴喝之间无数侍卫朝着君无心二人围杀而去。

这一切说来漫长,其实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前后也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而此时碧玉和蓝茵双双来迟,却见到君无心等人和众侍卫打了起来,心中顿时暗叫不好。

只见那蓝茵和和碧玉二人纷纷跪倒在地,高喊出声:“陛下且慢,我这里有她们谋害郡主的证据……”

这一句话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甚至连原本厮杀的君无心等人也停了下来。

“把证据呈上来!”听到有证据,这原本焦头烂额的夏启顿时来了精神,有证据就不会一团糟了。

说话间下碧玉手中的字条便被呈到夏启的手中,只见那夏启的脸色不断阴沉下来,看到这一幕那白芙蓉顿时整个人如雕塑一般,仿佛一瞬间没了生气,直接傻掉了一样。

此刻这白芙蓉知道,任她巧舌如簧,也是在劫难逃了。

“好!好!好!你等竟然敢谋害安容郡主,还在此狡辩,愚弄于朕,给我把白芙蓉拿下,打入天牢!”看到手中的字条,夏启顿时一切了然,知道是这白芙蓉等人勾结一气谋害安容郡主,心中如何不怒。

“陛下冤枉,陛下不要相信她们,她们是得了那小贱人的授意,在此刻血口喷人!”那白芙蓉禁不住尖叫起来,在这一刻还是不愿承认自己的罪行,不过证据确凿,一切容不得她抵赖。

特别是那一句小贱人,顿时惹得夏启等人怒火翻腾,那白芙蓉也是一时失神,才张口骂出,虽然她平时也没少骂辛娆年贱人,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在这等紧要关头,她还如此口无遮拦,其后果必然必看设想……

“证据确凿,你还如此抵赖,来人,给我掌嘴,送入天牢,大刑伺候!”谁也没有想到,发话的却是太皇太后。这太皇太后看起来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不过城府之深,心思之狠本就不是一般人可以度量的。否则在这后宫争斗之中早就成了孤魂野鬼,哪里能有如今的地位。

这太皇太后如此一表态,就是要表明自己和这白芙蓉没有丝毫关系,也和辛娆年遇刺的事情无关,一切矛头都转到这白芙蓉的身上,自己却落得清白。

如今这白芙蓉为了自保已经昏了头了,从那句口不择言的小贱人就能了解。如果再让这白芙蓉胡说两句,指不定会把她们如何勾结谋害安容郡主的事情全盘托出,那样的话才真的叫大祸临头。就算她太皇太后有难,这白芙蓉也难逃一死。

那太皇太后话音刚落,就见其身旁一嬷嬷模样的侍婢鱼跃而出,身形之快丝毫不比那些侍卫差,甚至还要强过一筹。看那模样就知道是修为深厚的人物,否则也不可能得到这太皇太后的垂青。

只见那婢女跃到白芙蓉的身边,一双手左右开弓地朝着白芙蓉抽了过去,在一阵急促的脆响之间,那白芙蓉的惨叫变成闷哼惨呼,那原本娇美的容颜才几个呼吸之间就变的血红肿胀起来,那秀颜之上遍布血红色的指痕,宛若被拔光了毛的猪头一样。

若是没有亲眼看到这一幕,谁也无法把此人和艳倾天下的白芙蓉联系在一起。

那侍婢看来没少抽人的嘴巴,打的这白芙蓉口吐鲜血,无法言语,却没有伤她的性命,甚至没有把那脸抽的皮开肉绽,更是没有抽掉一颗牙下来。显然把力道控制的刚好,让这白芙蓉无法再胡言乱语,甚至扯出太皇太后来,也不会把这白芙蓉打残打废。

若是把这白芙蓉的脸毁了,牙打掉了,那就算这婢女是太皇太后的人,也难以有好下场。毕竟这白芙蓉乃是揽月国的公主,身份非同小可,而且是艳满天下的女子,这白芙蓉最骄傲的就是她的娇颜,若是被毁了容那比杀了她还恐怖。

这白芙蓉的伤势看似恐怖,其实只要调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只是皮肉伤而已。

看到那白芙蓉无法再言语,太皇太后一个眼色过来,顿时那侍婢便停了动作。

被抽了一通嘴巴,虽然心中恨意滔天,脸上疼痛无比,但也让这白芙蓉清醒过来,再看向那太皇太后。从那太皇太后的眼中,这白芙蓉明白过来,刚才那一刻是多危险。如果她真的把谋害辛娆年的计划全盘托出,不光救不了自己,甚至还会把太皇太后也拉下水。

看那太皇太后眼神,分明是要她不再胡言乱语,只要她死不承认,太皇太后会想尽办法拯救她的,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甚至那白芙蓉被掌嘴,也出乎众人的意料。被这太皇太后如此一搅,众人也无法再对那白芙蓉发难了。

只见白芙蓉在一众侍卫的押解之下,被送入了天牢之中,那天牢乃是当朝最严密的牢狱,进入其中就休想再出来,一般人也休想混入其中。

打入天牢一方面是昭示这白芙蓉罪大恶极,好平息君无心等人的怒火,另一方面也是预防他人行刺白芙蓉,毕竟白芙蓉身份非同小可,乃是揽月国和夏朝联姻所在,一旦有所闪失,两国必然交恶。

宫殿之上,夏启脸色阴沉,这场刺杀虽然以白芙蓉打入天牢暂告一段落,不过辛娆年却不知所踪,生死未卜。而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还不能把白芙蓉怎样,要生生忍下这口怒气,心中恼恨可想而知。

把白芙蓉打入天牢之后,这夏启一刻也没有停留,却是派出了无数人马极力搜寻辛娆年的下落,务求能把辛娆年追回来,或者找到辛娆年被掠的蛛丝马迹。甚至辛娆年失踪的湖塘也没放过,却是让派遣了无数人下水打捞,把整个湖塘掀个底朝天也要找到辛娆年的踪影。

“报!”夏启派出去调查此人的人马终于有了回应。

“快说!”夏启心急如焚地喊道,能让他一国之君如此失态,可见他是何等在乎辛娆年了。

……听那侍卫一通回报,这夏启的眉头更是紧皱,眉宇之间宛若有雷霆暗隐,一股戾气弥漫而出,仿佛感受到夏启的怒火一般,他身边的侍从纷纷哆嗦了起来。每当皇帝这个模样,那必然要有人身首异处。伴君如伴虎,他们可不想皇上把怒火撒在他们的身上,否则一个不满意就要他们一命呜呼。

只见这夏启双手紧抓在龙椅之上,眉头深锁,满眼都是凶厉之气。

“好!好!好!在朕的眼皮底下竟然也敢如此张狂无忌,敢害安容郡主的性命,到如今还找不到安容的丝毫下落,我要你们统统陪葬!”最后几个字宛若从九幽黄泉之中飘出的一般,听得众多侍从一阵哆嗦。

“来人,给我把承浩满门上下满门缉拿,明日斩首示众,以儆效尤,这就是谋害安容郡主的下场!”夏启近乎咆哮般发出命令。

满门抄斩!众侍从一个哆嗦,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了,满门灭尽,鸡犬不留,何等凶残。不过也只怪那承浩狗胆包天,竟然敢觊觎皇上的挚爱,难道他看不出来皇上对安容郡主的心意。竟然敢虎口夺食,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如今那承浩虽然已经魂归黄泉,却连累自己家人满门抄斩,真是作孽。

不过台下的侍卫却丝毫不敢太慢,此刻夏启连圣旨都不需要颁,近乎下达军令一般把承家灭门。

今天必然是朝野震动,尸横遍野的一天,皇宫之内出了如此凶案,这是挑衅皇权的行为。那承家也是几朝元老,却因承浩那不肖子孙落的满门尽灭的下场,让人叹息不已。

太皇太后的寝宫之中也迎来一宣旨太监,只见这太监带着一帮侍卫直闯太皇太后的寝宫,要知道这太皇太后身份了得,一般太监侍卫有事都要通传,哪里像今天这般横冲直撞。

“大胆!不知道这里是太皇太后的寝宫,你们竟然如此冲撞,还不跪地谢罪!”一太监尖声喊道,看此人也是这寝宫中的一管事太监,平时仗着太皇太后的身份耀武扬威,一般人不敢不买他的脸色,想过他这关,怎么也得给点好处,否则少不了灾祸加身。

不过今天算这管事太监不走运了,在他尖叫喝骂的时候,那宣旨太监丝毫没有停下身形。

“呀,好胆!”那管是太监正要发作,在他的地盘上还没有人敢薄他的面子。

不过这管事太监刚尖叫起来,就听铿锵之声响起,那是长刀出鞘的声音,随后就见一道刀光闪过,连惨叫都没有听到,就见一颗滚圆的人头掉落在地,咕咚咕咚滚了老远。

却是一个侍卫在电光火石之间出刀,一刀就削掉了那管是太监的脑袋,那掉在地上的脑袋还保留着活生生的表情,再看那管是太监的无头尸身在摇晃了几下才摔倒在地,不断抽搐起来。

“啊……”一阵尖叫之声在这宫廷连绵响起,众多宫女太监看到这些侍卫仿佛看到鬼一般,纷纷逃避开来。

而寝宫之内,太皇太后却却依然面无表情地闭目而坐,仿佛丝毫没有被外面的尖叫之声吵扰,更没有差人问发生了什么事,好像一切都在这太皇太后的心中一般。

只是站在太皇太后身边的婢女,仿佛感觉到这太皇太后的气息一下子衰弱下来,这一刻面前的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太皇太后,而是一风烛残年的老妪,没有滔天权势,风华不再。

“奉天承运……太皇太后年事已高,今吾皇恩典,赐其回礼佛寺礼佛,安养天年。”那宣旨太监丝毫没有客套,一进门就宣了圣旨。在这皇宫中哪个没几分眼色,如今是个明白人都知道这太皇太后已经大势已去,若不是念在其身份的份上,根本就不会让她活着出宫。

安容郡主遇刺,这可是天大的事情,要怪只怪这太皇太后太过自视甚高,以为自己可以把持一切,却没想到最后还是翻了船。

“老身谢恩。”此刻的太皇太后活脱脱一老迈的妇人,再也没有一丝傲气,在片刻之前她还是身份显赫的太皇太后,而如今说好听点是回礼佛寺颐养天年,说不好听就是被驱逐出宫,而且还是要被软禁在礼佛寺之内。

“恭送太皇太后!”那宣旨太监仿佛丝毫不给这太皇太后准备的机会,近乎押解驱逐般地把太皇太后送出这寝宫。

这太皇太后乃是这寝宫的主子,如今主子被驱逐出宫,本来这些寝宫之中的奴婢还想追随太皇太后一同前去,不过却没有任何人敢在这时候发话。开玩笑,在片刻之前那不可一世的管是太监就被一刀削了脑袋,这时候尸体还没冷呢,他们哪敢多问半句。

常言道树倒猢狲散,不过这深宫之中可不比人间,想做猢狲散都不可能,在这里没有皇帝的命令,休想踏出宫门半步,生死都不能自主。

就在太皇太后踏出寝宫大门的时候,那一众侍卫却没有跟随出去,而且在深宫之内把大门轰然关闭。

听到大门关闭的声音,太皇太后的身形禁不住一颤,此刻正巧一抹落日余晖照在其身上,让那背影显得愈发苍老颓废,这是真正的日暮西山。这一生在这深宫之中,作为太皇太后她不知道躲过多少人的谋害,当然也有数不尽的亡魂命丧在她的手中,她曾经贵为一国之母,权倾天下。

而如今这一切都不再属于她,她终究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也好,也好……”太皇太后近乎叹息般地念叨一句,头也不回地往宫门外走去了。只有这太皇太后自己知道她那句话的意思,当年深入禁宫,与众多嫔妃争宠,比起来丝毫不比横尸遍野的沙场好到哪里去,在这里四处都是冷刀子,无尽的阴谋诡计,一个不小心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她曾经也是玩弄计谋的的老手,死在她手的嫔妃亡魂不计其数,没想到自己也栽了跟头。本来在这禁宫之中没有人能活着出去的,而如今她能活着出去,也算是天大的恩典了,怎能不说好。

“太皇太后……”身后那寝宫之中禁不住传出阵阵呼喊之声,却是侍奉太皇太的那些婢女太监,听到这些声音,太皇太后脚步微微一滞,随后却始终没有停留,也没有回头望那么一眼。那里不再属于她了,无论这里荣华还是权势,甚至那些侍奉她左右的人……

一阵凄厉的惨叫之声从身后的寝宫之内响起,果然不出所料,“启儿你果然秉承了皇族的凶狠毒辣……”太皇太后心中叹道。

在这深宫中近乎呆了一生的时间,自然知道身后发生了什么事。在这皇宫之内还从来没有人能惹怒了龙颜还活的好好的,而她太皇太后也是个意外罢了。那皇帝夏启能这般让她出宫,甚至还要太监宣旨,已经给足了颜面……

而寝宫之中的那些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统统杀光……

龙颜一怒必然要血流成河,生是深宫的人,死是深宫的鬼,进了这皇宫大内,就该料到有这一天。

此刻这寝宫之内乃是真的血流成河了,满目都是仓皇逃窜的宫女太监,地上横七八竖地倒着一具具尸体,滚滚鲜血从尸体之中涌出,汇聚成一道道狰狞交错的血色溪流。

这在片刻之前还高贵华丽的宫廷,在一瞬间变成了人间炼狱,尖叫之声,惨呼之声,哀嚎之声,一瞬间汇聚成一曲地狱魔音,把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化作亡魂。

这些亡魂之中很多人到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一瞬间天变了,连已经位高权重的太皇太后也在这深宫争斗之中倒下了。不过太皇太后比他们幸运的多,因为皇室身份,太皇太后能侥幸被罚去礼佛寺颐养天年,本来他们也想追随太皇太后而去,不过这一切只能是奢望……

片刻之后,整个寝宫之内一片死寂,再也没有丝毫垂死之音,只剩下血泊之中的满地尸骸,整个宫殿的墙壁门窗都染上了血的颜色……

与此同时,地位显赫的承府也一片哀嚎惨呼,灭门之祸突然降临,这承家从头至尾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能惹得龙颜震怒,甚至要把他们抄家灭族。

如果他们知道是因为他们的好儿孙承浩惹的祸,估计把那承浩鞭尸,甚至挫骨扬灰的心都有了,天下女人那么多,竟然不长眼想染指皇上的女人,这不是找死是什么,现在死了也要连累家人……

皇权之下,任尔功高如山,历代忠臣,只要惹龙颜震怒,那也是鸡犬不留的下场!

“辛娆年,这些人是为你陪葬的!”皇廷之内一人目望苍穹,心中呐喊。

早朝之上,众臣齐聚,只是这些大臣的神情之中或多或少带着一股惶恐,有点眼线的都知道夏朝昨天出了大事,夏朝皇宫之内竟然出了行刺之事,死伤惨重,而皇帝更是因为此事龙颜大怒。

不多时夏启步入宫殿,一番礼仪过后,就见夏启开口问道:“诸位爱卿可有事启奏?”

本来每天这个时候,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事要呈报给皇上,不过今天众臣却是噤若寒蝉,没有一个人发话。这也难怪,如今皇上满腔怒火,不是关乎国家存亡的大事,他们是不敢在这个时候呈上来烦扰皇上的,不然一个不好他们也要跟着遭殃。

“好!你们无事启奏,朕却有话要说,来人,把承家一干罪人押上殿来!”夏启满面戾气地说道,听到这话语,众臣禁不住一个哆嗦。

承家,那不就是承左相承狄,那可是权倾朝野的重臣,却因为昨天的事情而被满门缉拿,沦为阶下囚。

不多时只见以承狄为主的一干承家人都带着镣铐被押解上殿,这十多人只是承家的九牛一毛,整个承府乃是上下加上杂役仆人至少有数千人之多,若都押上来,这皇宫大殿都装不下。

“承狄,你可知罪!”看着堂下跪着的承狄,夏启厉声问道。

“启禀陛下,微臣忠心为国,从无私心,臣不知犯了何罪,惹得陛下要把微臣满门缉拿。不过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微臣只是不想死的太糊涂。”这承狄是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切事情发生的太快,甚至他的眼线都没有来得及把宫中发生的事情汇报给他,整个承府就被重兵拿下了。

而后承府的一干人等都被打入了天牢,更不可能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朝堂之中的众臣也心生疑惑,他们虽然听闻了一些消息,不过这承狄真正犯了什么罪,他们还真不知晓。

“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和朕装糊涂!来人……”夏启喝道,随着夏启的话声,就见两个侍卫架着一个人来到承狄等人的面前。准确的说应该是一个死人,因为此人完全没了声息,当看清此人面孔的时候,一妇人禁不住嚎啕出声:“我儿!”

原来此人正是承狄的儿子承浩,看到自己儿子的尸身,承狄也禁不住悲从心来,不过却没有像他夫人那般哭嚎出声。毕竟他承狄乃是当朝左相,身份和地位都非同小可,哪里能像妇人一般哭嚎,即便是死了儿子。

这承狄虽然跪在堂下,不过却还是朝着自己的夫人一摆手,其夫人本来见到自己儿子的尸身,悲痛欲绝,不过见到承狄的动作,却生生止住了哭声,只是还止不住那不断抽动的肩膀和泪珠。由此可见这承狄威严何等之深,作为左相也是名不虚传。

这承狄今天沦为阶下囚,不过就算死,他也不会让自己死的太落魄了。

“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你的好儿子承浩勾结刺客入宫行刺,死伤惨重,安容郡主凶多吉少,不知所踪,你承府上下能脱得了干系?”夏启厉声喝道,却是听得承狄等人一阵绝望。

承狄自然是知道自己儿子的好色品性,为了这一点承狄不知道教训了多少次,奈何这承浩一直阳奉阴违,再加上其母溺爱,一直改不了风流放荡的行径。不过他承狄乃是当朝左相,权势滔天,就算这承浩欺辱了民女,捅了篓子,他也能护佑的下来。

只是这承狄哪里能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如此色胆包天,敢妄图染指安容郡主。知子莫若父,他承狄自然不相信自己这不成器的儿子能有胆刺杀安容郡主。想来他儿子也是被人利用了好色的本性,被牵扯进这场密谋的刺杀之中,如今不光自己命丧黄泉,甚至还要连累承家满门,顿时承狄心中一阵悲戚交加,暗恨自己没有教好儿子,才惹来今天的大祸。

“犬子忤逆犯上,如此下场,罪有应得。不过犬子愚钝不堪,哪里有胆子刺杀安容郡主,怕是被人利用。还望陛下念在老臣一生忠心为国的份上,饶过老臣满门家小,臣愿以死谢罪!”此刻这承狄心思通透,知道今天必然有人要一死来平息皇上的怒火,他只希望皇上能念自己往日的功绩,用自己一死来换家人性命。

“好一个巧舌如簧,你以为这样说朕就信了,我看是你承狄想谋朝篡位,才策划谋杀之事,现在供出安容郡主的下落,朕或许会考虑重新发落,否则朕要你九族灭尽!”夏启冷笑出声,不光没有念丝毫旧情,甚至还给这承狄扣上一顶谋朝篡位的罪名。

听到皇帝如此说,本来沉着的承狄脸色大变,他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说他,要知道他承狄可是忠心为国,这一切是人都能看得出来。哪里会有忤逆之心,如今落得谋反的罪名,真是千古奇冤。

“老臣冤枉,老臣一生忠心为国,怎敢做谋逆之事,更是不知安容郡主的下落,还请陛下明察!”在这一刻承狄再也按耐不住,喊起冤来。对承狄来说,死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却是要背负谋逆的罪名。

“还敢狡辩,既然你不愿说出安容郡主的下落,那就满门给安容郡主陪葬吧!”夏启神情冷酷,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却是要把这承府上下数千口人统统杀光。这简直超出了众人的想象,能站立在这朝堂之上的人,哪一个不是心思通透之辈,自然看得出这承狄是冤枉的,在他们心中,皇上就算何等愤怒,也最多是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或者惩处一下承狄。

万万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不念承狄的功绩,要把承府上下斩尽杀绝,这对整个夏朝可是不小的创伤,作为帝王是不会如此鲁莽行事的。

“陛下开恩,望陛下明鉴,左相大人一生为国,忠心不二,我等都是有目共睹,还请陛下饶左相大人一命!”只听一阵噗通之声,朝堂之上的一群大臣纷纷跪下为承狄求情。

这些人可都是承狄这左相阵营中的人,如今见到皇上真的要杀承狄,顿时惊恐求情,若是承狄一死,他们这些人没了庇佑,必然要遭殃,哪里能不惶恐不求情。

夏启神情冷酷地看着众人的求情,却丝毫不语,硬是看得一众大臣心惊胆颤,他们自然看出皇上不愿轻易放过承狄一家,不过此刻他们骑虎难下,只能硬撑着了。

“还请陛下开恩!”一铿锵有力的声音才朝堂之上响起,这一声却胜过之前一群人的求情之声,由此可见此人非同小可。

是他!丰都城大将军朱肆,此人镇守丰都城,手握众多兵马,是当朝不可多得的武将,不是一些文臣可以比拟的了的。不过见到这朱肆都开口求情,那些大臣顿时大喜过望,这朱肆可是拥有举足轻重的分量,他为左相求情,皇上怎么也要卖他几分面子。

“嗯?”夏启疑惑一声,要知道这将军朱肆平时和左相承狄不相来往,根本不是同一阵营,却没想到此刻会为承狄求情。

“请陛下三思,承左相忠心为国,今若殒命,对我夏朝乃是一大损失,末将恳请陛下为国运考虑,收回成命!”朱肆声如洪钟大吕,句句震入人心,不愧是纵横沙场的猛将,甚至连夏启也为之动容。

“你们的意思是朕若杀了他承狄,我这龙椅就坐不稳了不成?难道没有了他承狄,我夏朝就要亡国了不成?若是那样,我养你们这些人还有何用!”众人丝毫没有想到,皇上丝毫没有被朱肆将军说动,甚至怒火更甚。

夏启这一番暴怒,顿时让众多大臣噤若寒蝉,丝毫不敢再言语,甚至那朱肆也没有继续求情。不是不敢,而是该做的朱肆已经做了,如果皇上一意孤行,他也无可奈何,皇上毕竟是皇上,拥有生杀大权。

“皇兄息怒,朱将军为国征战无数载,一心为国,正如他所言,承左相虽然教子无方,其子犯下弥天大祸。不过承左相乃是国之栋梁,还望皇兄以国家社稷为重,放承左相一条生路。

更何况那安容郡主现在还没有消息,皇兄先可缓缓,没消息就是好消息,皇上别为了一区区小女子先自乱了阵角,让外人有机可趁。”

说话之人却是谦王夏谦。谦王素有逍遥王这称,历年来都不上朝,这次居然为了此事而站在了朝堂之上劝说皇上,满怀国家社稷和黎民百姓,无疑争得一干大臣和朱将军的好感。

而且夏谦还不忘提出安容郡主乃一区区女子,虽然他也对安容郡主心怀爱意,不过此刻却完全没有表露出来,甚至一丝悲伤怨恨都没有。按理说安容郡主遇难,他该迁怒这承左相一家,恨不得他们一家灭绝才后快。

而如今夏谦言下之意,是让皇上不要为了一个女子误了国家大事,在这些大臣的心中自然是国家社稷大于一切,就算那安容郡主有堪比天仙之貌,那也无法和国家大事相提并论。如果一个皇帝为了美人而置社稷于不顾,那无疑就是一昏君。

不过夏启可没这么想,他本来就关心安容郡主的安危,而且正在怒火中烧的时刻,再听到夏谦提到安容郡主,顿时满腔怒火再也按耐不住。

只见这夏启堂堂帝王之容,却近乎扭曲地吼道:“安容郡主是一区区女子?我要你承狄一家给安容陪葬。还有周德全你这恶奴,一直对安容心怀歹意,你也要给安容陪葬!来人,给我拉下去,统统斩首!不,统统给我腰斩,以儆安容在天之灵!”

众大臣心中骇人,没想到皇上竟然为一女子置江山社稷而不顾,甚至要腰斩承狄满门,甚至连周德全这尽忠多年的老奴也不放过,顿时众大臣心中一阵冰冷。

此刻夏谦却是满脸悲戚,只是谁也没发现其眼角闪过的一抹浓重的异色。

神色凝重的夏谦望着夏启下出的旨令,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是无异,便悄而退了下去,不再语。

众人也知事已到此,再多劝说也是白费,于是便也沉默不再语了。

夏启见此也大手一挥,立马有侍卫进来将狄家一干老小全都给拉了出去,帝王之怒岂可是他们能窥视的。

随着夏启的离去,一直站在殿外候着的卓德皇太后连忙唤着碧莲扶着跟了上去。

御书房,房间内跪着满脸愧色的夏谦,夏启抬脚走进去时头连忙上前搀扶他起身。夏谦却是没有动,依旧执傲地跪在了地上,“皇弟何苦这样呢!”轻轻叹惜着的夏启无奈地摇着头坐在了书桌后,抬着眸子审视着脸色满是阴霾的夏谦。

“臣弟有错。”夏谦抬起头,痛心疾首地望着这个脸色暗沉的哥哥,“臣弟知道今日朝堂上所说的话有顶撞皇兄之意,特在此请罪。”

是这。

夏启听着心底又是一阵烦闷,抬着着胡乱地朝着空中挥了两下,守在书房两侧的侍卫便全都寂然地退了下去,将房门小心地掩上。

眸子里闪过锐利之色的夏启沉默了许久,才缓然道,“关于安容,你应该知道的。她是先皇赐给朕的,虽然安容她拒婚了,可她依旧是皇室中的人。”

夏谦听了这话突然默然地垂下眸去,他何尝不知道她是皇室中人呢,不说她是夏朝的,她怎么也是灵隐国五皇子的女儿,也是拥有正统的皇室血脉,身份也是高贵着呢。

又是沉默了一会的夏启紧盯着跪在地上的夏谦,半响后淡然地问道,“这次之事,你怎么看?”

夏谦眉头轻挑,他果然还是怀疑他,虽然他什么也没有做。但他听了这话后立马抬起头来,毫不避开夏启那双早已淡定下了的黑瞳的的凝视,徐徐道,“这次事故,是有预谋的。”

“哦?此话怎么讲?”被他这么一说的夏启眉心果然轻皱,破不及待地追问下去。虽然他一直都在努力抑制心底的焦躁与不安,但一听到有关于辛娆年的事他还是难免分散了心神“芙蓉郡主住在皇宫,买通了周得全,周得全又在太皇太后身边吹语谗言,随后昔知礼又溜进了皇宫,对安容展开报复,利用芙蓉郡主与太皇太后作烟幕,自己则是将安容给带出了皇宫。”

夏谦一字一句娓娓道来,最却话锋一转,脸色也变得万分难看,“怕就怕这只是表面之象,说是因情而生恨,所以才会成就如今之局面,但如若是有心人在其中设局来对付我们夏朝,皇兄今日之举可正中那人下怀了。”

经得夏谦这么一说,夏启脸色又是变了几变,果然他也想到这上面去了,“那又怎么样,难不成朕还怕了那人不成。”夏启眼眸一紧,厉声道。

“皇兄可知这次事后,朝中可损失了两位重臣?”

夏谦不缓不慢的话语一出,原本满脸怒意的夏启不经不愣。

“左相狄家已被灭门,右相慕家俩位公子一人失踪,一人受重创。慕相更是因此染疾都不能上朝。”说完这话的夏谦无奈地低下头去,皇兄啊皇兄,这次你真的太鲁莽太冲动了。安容她就真是你的命门所在吗?

“那会是何人?”夏启皱眉轻问,最后目光落在了还跪在地上低着头不再语的夏谦身上,突地恍然大悟。

书房里静的连各自的心跳声都听不到,空气中只有一层又一层的寒意在流淌,半响,夏谦缓缓地抬起头来,诚恳地道,“还请皇上能够放出白芙蓉,毕竟她也是揽月国的郡主,是与我们夏朝结欢之交的人质。”

“不能放,若不是她,安容怎么会失踪。”听了这话的夏启毫不犹豫地拒绝。

“皇上应该要放,为了不引起两国之乱战,为了天下黎民百姓,皇上应该从天牢放出芙蓉郡主,楼揽月已不在了驿站,听得外人传说他已是出了夏朝,正往揽月国赶去。”

“再者,还没有查清真相,不能就因为一张纸条而杀了天下名声大赫的芙蓉郡主。这样会有损皇上的英名。

三是刚杀了朝中重臣,引起了众臣惶恐,朝纲不稳。

四是这两年才稳定下来,国之根本不能动摇,国民正在休养期间,国库不充实,耗不起这次战争。如若姿然动兵,国将动摇。

第五,胜算不大,就算是他出战,也只有五成,还得楼揽月不能参战。”

夏谦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然后垂下眸子不再看呆坐在皇椅上的夏启,他相信夏启并非愚人,这些他也相信他皇兄早已想得清楚,只是需要有人在一旁再给他敲上一记钟响,让他好拿出主意。至于安容,他会去找的,他才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如若有,他一定会让那人生不如死。

沉默不语的夏启阴沉着脸望着跪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夏谦,这事他何尝没有想过,可他怕,怕安容会因此而送命,如若不是他固执地要给她下药,她又怎么会有今天这样的事发生呢。

“谦儿说的对,皇上你应该放了芙蓉郡主,此事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夏朝现在还真不能与揽月国恶交,毕竟人家是带着诚意而来的。”

就在夏启彷徨时,卓德皇太后推开房门大步迈了进来,在经过夏谦身边时,低着眸子浅浅地望了他一眼,最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走到了夏启身前,“启儿你现在应该以国事为重,天下百姓都在看着你呢。”

看着我?夏启只觉得好笑,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还得要拿天下之安危去换得他皇位的稳固,真是可笑呢!

“母后也觉得启儿错了吗?”

面露苦色的夏启失神地望着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最爱自己的妇人,突然间觉得安容的离开,安容的不和他成婚是对的。哪个女人可以容得了天下,又有哪个女人可以容得了自己的男人天天担心着,却又担心的那个人不是她呢。

“启儿你没有错,错只错在现在还不是时候,时机不对,想要与揽月国恶交只会适得其反。”

“话是如此,但是别忘了,昨天事情发生之时还有君家少主与华国太子在场呢,他们又是怎么看朕的,这个也得小心衡量。”夏启突然想到华国太子与君无心,紧皱着的眉头突然松了松。“好,如此便听得母后与皇弟之意,放了芙蓉郡主。”

“臣弟有个不情之请。”听得夏启说放白芙蓉,夏谦连忙出声道。

夏启不明的抬着眸望着他,“是何?”

“白芙蓉郡主是揽月皇派送过来和亲的,在皇宫给皇兄惹如此之大祸,如今还是请臣弟带回府上,好上看管,以防她再生事端。”

“也好,那女子太过冷傲,谦王可是得好生管教着。”说话的是卓德皇太后,微闭着眼睛,语气淡然,听不出是何意。

“也罢,反正都会是你的王妃,带回去便是了。”夏启沉默了会开口道,“来人,去天牢将芙蓉郡主带出来。”

“臣弟一同随去吧!”跪在地上的夏谦卑谦地回应。

卓德皇太后淡淡地挥了挥衣袖,“你就随着一起去接回你的未来王妃吧。”说完后不再看他。

又是朝着夏启谢恩,最后目光停留在卓德的脸上,扬起的眼角闪过一道复杂的光芒,“谢母后。”说完后在夏启的示意下退了出去。

只留下房间里传来一声低低地叹惜声。

天牢里的最深处,一女子早已衣衫褴褛满身污血地倒在地上,双眼无神呆滞,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居然会有今天这下场,如同做梦一般。

“王爷!”牢头见到一袭红衫的男子走进来,手中执着皇上的令牌,恭敬地垂首相迎。

“奉皇上之命,带芙蓉郡主回王爷府。”神色淡然的夏谦从衣袖中掏出一片朱红色刻有苍龙的令牌,放在那人的眼前。

牢头见到那朱红令牌突地心底一颤,却在对上夏谦那淡然的眼神后一个哆嗦,直往后小退一步。心里直道不好,一般进得了天牢的人还从来没有人可以放出去过,所以都会对关进来的人狠戾地乐上一番。

夏谦似是没有看到他的异色,抬了抬手道,“是被关在最里那间吗?”

“是,是。”被夏谦这么一问,牢头连连点头应是,慌乱之时还不忘抬手擦去脸上的汗水。

“那本王自己进去吧。”说着抬起脚直往里面走去。

早就吓傻了的牢头呆愣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刚王爷说什么,说自己进去。望着跟在夏谦身后进去后的那两名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子,果断地不再多语,懦懦地退站了一旁。

“求你们放过我家郡主,我家郡主可是你们谦王未来的王妃的,你们不可以这样。”

牢房里头又是传来一道凄厉的惨叫,从昨天被关进来那牢房里的两名女子的惨叫声就一直没有停过。牢记外面的守卫听着全都无动于衷,谁让这两人设计陷害安容郡主的呢,陛下没直接下令斩杀这两人就已是大恩了,现在进了牢房,相信狱卒都很乐意为她们效力的。当然,是那种效力!

白芙蓉瞪着那双充满雾水的眸子,惊恐的望着手拿着皮鞭满脸淫笑朝她走进的狱卒,心底一阵阵恐慌。

她怎么也想不到夏启会这样肆无忌惮地对她。来的时候皇兄不是和她分析过夏朝的形式了吗。夏朝现在还不敢得罪揽月国,所以她去了夏朝,只要是做的不太过份,什么事都不会让她怎么样的。

可现在,这群下贱的人不仅拿鞭子抽打她,还想要作贱她。

前脚刚踏进最里面那牢房门口处的夏谦听到这求饶的声音后,突地停了下来。站在离牢房不远处观看起来。

跟在他身后的春阳与清逸也守份地站在了一旁,低垂着眸子似是什么也没有听到。

“芙蓉郡主是揽月国的郡主,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一国的郡主的吗?”蔷薇颤抖地护在白芙蓉的身前,小脸紧张地凑在一起,害怕却又让像护犊的老牛一样忠诚。

“哟嗬,这里还会有郡主呢!我们只知道安容郡主,从来都不知道有芙蓉郡主,兄弟们,你们说是吧!”

一狱卒面露嘲讽朝着身后的几名同伴大声笑嬉笑道,随后也不又是瞧了眼身上早已一片凌乱了的蔷薇,眼底下闪现出一股****的意味,“你这小妞长得也不懒嘛。”说着双眼直往那衣破烂处露出雪白肌肤处盯去,嘴角淌出一串水哈子。

原来是这么回事。夏谦望了眼紧缩在墙角用身体挡住身后的白芙蓉,见到她身上早已破烂不堪,且衣裳也有被撕扯过的痕迹,眉心轻皱。虽然他对这个郡主没什么好感,但是那个人希望她能成为他的王妃。一想到这心底就一阵郁闷,跨步从牢房外走了出来。

“谦王!”眼尖的狱卒见到那袭红衫后,硬生生地打愣跪倒在了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夏谦朝着那些人抬了抬手,手中的令牌顿时出现在那些人眼前,那原本想要走到牢中去的那名狱卒此时更是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凤眼轻挑的夏谦望了眼跪在地上的人,沉声道,“皇上有令,令本王接回本王的未来王妃。”说着朝着身后的人扬了扬手,清逸见此连忙上前将神色发滞的白芙蓉给拖了出来。

春阳望着神色有些痴然的白芙蓉不禁暗自皱眉,这样子的女人,还真的该死,只是如果能用她换得王想要的,不让她死也是值得。

清逸拖着白芙蓉一点都不讲究,但在春阳的一声轻咳下停了下来,那张俊脸不自然地染上一丝绯红之意,又望了眼不动声色的夏谦,将其抗在了肩膀上。

好囧!春阳只得憋住笑,小心地偷瞄了眼夏谦,见到他脸色无异后才让出道来。

二话不说的夏谦抬脚就往牢外走去。

“谦王,请您救救我家丫鬟,我只有这么一陪着我的人了。”被抗在肩上的白芙蓉随着清逸的迈步,突然抬起头,伸出双手紧紧地抓住从她身边经过的夏谦,尖叫着求救。

“郡主!”被落下的蔷薇见到自己的主人在走的时候还向别人求救她,心底突地涌起一股热流,直涌上鼻尖,红了双眼,低低地抽泣起来。

“求求您求我的丫鬟。”紧抓着衣袖不放的白芙蓉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那娇容早已似一朵频临凋谢的芙蓉花,让人看了心里直道可怜。夏谦回过头,捏着食指与中指,轻轻地捏住白芙蓉那不成形了的衣袖,轻而易举地将其拉下,眯着眸子凑到她的面前,“你若想救她,那你得拿东西来换。”

“行行行,只要你肯救得她下来,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白芙蓉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似的,梨花带雨的娇容有说不出来的怜悯感。

只是这一切落在夏谦的眼底却是觉得无比的厌恶。

“她也是皇上恩准了的。”夏谦说完后便头也不回地迈步走出牢房。

紧跟在他身后的春阳朝着牢里的几人吩咐道,“王爷先回府了,这丫鬟就放在这里,你们好生看管着,不许出差错知道了吗?”

白芙蓉听得这话心里头直泛苦,神色戚戚地望着牢里呜咽着目送她离开的蔷薇,心里头堵的慌。这个丫头是皇兄送给她的,且这丫头至从昨日被关在这里起,便事事都挡在了她的身前,替她受尽了许多折磨。如果没有她挡着,她白芙蓉怕是早就失了清白之身了。

虽然没能带得她出来,但也得到了一个口谕,这也可以安她心神了。想到这,紧崩着的心弦一放松,头一歪便倒在清逸的肩头昏睡过去了。

好痛。全身都在痛。

好像整个人都在被火烤一样,整个痛直从外延伸到心底深处。

被疼痛折磨已久的辛娆年缓缓地睁开眼眸,微弱的火把光线落入她的眼底,鼻尖处传来阵阵诡异的怪味,令她心头警钟大作,刚想要动手时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地绑住吊在了半空中。左手手臂早已痛的的麻木没有知觉了。

“终于醒了么!”突地虚空中响起一道阴冷的地情的声音。

辛娆年努力地抬起头寻向那发声之地。是昔知礼。

阴冷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却让人在触碰到后只觉得心底发毛,那种如同从地狱里吹来的阴风一般直掠人心魄。

“怎么样,对这种还活着的礼遇还满意吧!”

昔知礼眼角划过一丝冷笑,望着被铁链绑起来吊在半空中呈大字拉开的辛娆年,昔知礼又是一阵得意地狂笑。

辛娆年不去看那张狂妄的嘴脸。小心地转着头打量着这间关她的屋子。在见到同样被绑起来的郦清岚与慕星野后,心底突地松了口气,幸好这俩人都还在。

只是,这俩人怎么还没有醒过来呢?想到这小腹处那封印又是一阵转动,一股看不见的灵力缓缓地从那流了出来。原来是这!

昔知礼缓步走到身子上早已布满了鞭痕的辛娆年身前,拿起放在一旁的一根藤条,赤青色,一尺多长,细细的,却浑身布满了尖尖的倒刺。

辛娆年看着拿着藤条走近她的昔知礼,唇角一片抽搐,感情她身上的灼热疼痛就是此物造成的了。

笑的近似狰狞的昔知礼伸着手指在虚空中打了个响指,立马从一堵墙面闪现出来两名中年男子来。

昔知礼将手中的藤条交到其中一名男子手上,那男子立马明白过来,拿着就朝着吊在半空中的辛娆年身上抽去。

嘶!真是狠毒。

“这种细小的藤条又有韧性,细刺又长,打在人身上时只会觉得皮肤麻辣火烧一般,又不会一下子将人给打死,且藤条上的倒刺也会随着抽入你的皮肤内,与你亲密接触哦!”昔知礼缓缓地将另一藤条递到另一男子手上,轻声吩咐,“别太急了,我想多看一会。”说完后竟然找了个位子坐在了辛娆年的对面,欣赏起来。

随着藤条的抽打落下,即便是重活了的辛娆年,也难以忍受得住,不稍两下便紧绷着身子,紧咬着唇,尽量不让自已出声。十指紧紧地扣住铁链,忍痛仰着脖子,露出那纤细完美的锁骨,深入骨髓的疼在整个身体上蔓延。

坐在一旁的昔知礼只觉得心血都在沸腾,这么好玩的事令她也忍不住手持着藤条走到了辛娆年身前。居然敢抢我师兄,还敢伤我手臂,今日这笔帐都要一一算清楚。

一想到这便怒火丛升,扬着手中的藤条就肆意地朝着辛娆年身上抽去。

不消一会,辛娆年便在这三人的同时伺候下昏厥过去。

“把她泼醒。”毫无感情的声音机械地下着命令。身边的一男子连忙走到一旁舀了一瓢水全数全泼在了辛娆年身上。

疼。

被疼痛击醒的辛娆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尝到唇角的水流的味道后,辛娆年直在心底怒骂,靠,居然是盐水。这个婆娘倒底想干吗来着。想要杀她,看着像,可又不像。折磨?像,可是她与她没仇啊。心头快速分析着的辛娆年眸子里突然闪过一丝阴冷的杀意,这个毒婆娘居然在水中下了消魂散。

昔知礼像是个温柔不谙世事的孩子一般地睁大眼睛望着转醒过来的辛娆年,心底闪过无数的嗜血之意,她要毁了她那双与揽月师兄一起跳过舞的足,还有手,她要彻彻底底地废了她,让她永生都站不起来,手指也无法再动弹。

“拿刑具上来。”缓缓站起身来的昔知礼声音很是狠戾。

一灰衣男子利落地递上早已放在一把匕首。昔知礼接过后放在唇上亲密地亲吻一口,伴着寒光,可以看到她眼底的毒狠。

缓缓靠近的昔知礼执着匕首如蜻蜓点水般地落在了辛娆年的那张绝美的脸庞上,轻轻地吹了口气,“相信你知道我给你下了什么,消魂散,顾名思义就是会让人的感观放大,会让人感受到身体的最大限度的快感。”说完后首刃在辛娆年的脸上轻轻地划过,直到露出的纤细锁骨处才停下手来。

辛娆年只觉得全身的毛细孔全都在放大,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刃锋在她皮肤上划过时带来的寒意,她不怕被毁容,但她怕疼。因为从来没有谁让她真正的疼过。

鲜血顺着她的脸颊缓缓地流了下来,打在她那身早已破烂不堪的衣衫上。她甚至都能听到鲜血流动的声音,表皮被尖锐冰冷划开,那种被划破表皮的声音在她的心头响起,听觉,触觉,感觉全在这一刻同时打开,放大十倍,二十倍,一般的疼痛在消魂散的作用下更是放大至一百倍。

“听着自己皮肤被划开,听到鲜血流动,疼痛感更加真实,感觉一定很美妙吧!”昔知礼伸着头凑到紧咬合着唇,却又不敢咬下去的辛娆年,眼底全是戏谑的意味。

一脸残暴嗜血的昔知礼轻扬起手中的匕首,缓缓地递送到自己的唇边,如灵蛇一般的舌尖,轻舔上流淌在匕首身上的鲜血,瞬间她的唇角便如同染了罂粟那般妖艳。

“果真是美味!难怪他们都那么地想要驱附于你。”

收起眼角那抹突然而来的温笑,昔知礼那双眸子突地变得恶色起来,轻淡的口气骤然一变,挥手快速地将匕首架在了辛娆年的十指上,“你知道么,我很喜欢你这双手,若不是你,揽月师兄又怎会与你这样的一个外人和琴呢。”

辛娆年只觉得心头一颤,一阵刺骨的疼便从心底升起。

言色厉然间匕首尖已刺入了辛娆年的一根手指尖,缓缓地刺入间还不忘轻轻地抽旋转动,眉眼间尽是狰狞之色,恐怖至极。

忍着痛只想让自己晕过去的辛娆年此时在心底里早已将昔知礼视为变态了。

望着辛娆年脸色越来越苍白,额间豆大颗的汗水直滴下来的辛娆年,昔知礼万分享受地猛地一抽,将刺入手指尖有半寸的匕首猛地抽离出来,眼角带着温柔笑意地望着鲜血直淌的匕首,缓缓地递送到辛娆年的面前。

“感觉怎么样。很刺激吧!可惜了这么一双美手了!还真是可惜不是我昔知礼的。”说着神色一转,面部全都扭曲在了一块,恶狠狠地盯着辛娆年,“若不是你,师兄他怎么会要赶我离开呢,我寻他那么久,等的就是与他能名正言顺地走到一起。可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居然想要勾搭我的揽月师兄。你,该,死!”咬牙切齿间又是朝着辛娆年的另外几手指刺去。

疼,非常疼。

辛娆年疼的整个身子紧紧地绷着,连大声呼气吸气都不敢。在昔知礼的的折腾下没过两下便再底昏厥过去。又再次被她用滚烫的热水和着粗盐滚进她身上的伤口里面,再闪清醒过来。水中被下了消魂散,又一次地将她的感观全都放大到最后。

望着昔知礼那张近乎疯狂癫妄的脸,辛娆年心底只道不好,想要再昏厥过去却又强忍着。

她知道昔知礼不会放过她,疼就疼,疼过后就不会再疼了。

几经折腾过后,辛娆年最终在昔知礼精力消耗殆尽时停了下来,手指尖的疼痛已是烙在了她的心底最深处,然而这还不是最令她气郁的。

“挑断她的手筋脚筋。”

扔下匕首的昔知礼拍着手轻松地转身,对身后的两名男子厉声道,“记得轻一点,这样她会记忆深刻的。哈哈哈哈!”打着狂笑踏出水牢,脸上全是讥讽之意。

辛娆年心底早就有预防了,这个女人这么恨自己,一定不会让自己好过的,但是,如若能让郦清岚与慕星野活着离开这里,那么她受点苦也是值得的。

两名男子早已见得辛娆年的本领,心底虽然也有些钦佩辛娆年的骨气,但是自己主子下了令,他们不得不从。只是下手快且利落了点,挑断了辛娆年的手脚筋之后便快速地离开了水牢。

小说:皇后和太子设局陷害王爷,准王妃来面圣,替王爷拖延时间

比起跟康治皇帝打交道,秦晚烟还是更愿意跟穆无殇交易的。她嘴角泛起了弧度,“说来听听!”

穆无殇道:“当本王的私家大夫,随叫随到。”

秦晚烟的医术在第一次见面就暴露了,她思索了一番点了头。

“小病小痛别烦我,不包治百病,不赊欠诊金!”

穆无殇很爽快,“成交!”

他立马追问,“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了吧?”

秦晚烟却道:“你去见个人吧。”

穆无殇意外了,“谁?”

秦晚烟嘴角泛起轻笑,喊道:“林婶!”

林婶走进来。见自己主子镇定如若地坐着,气场强大宛如女王,她着实无法想象,这么个冷静的主子,刚刚怎么会忘记自己武功已封,想跟九殿下动手?

打从她追随这主子起,就从未见过哪个人能把她惹得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

九殿下是头一个呀!

林婶恭敬地递给穆无殇一张纸条,“九殿下,就是这个地址。后面会有人带您过去。”

穆无殇接过纸条瞥了一眼,转身就走。然而,他到了门口,却又止步交代了古雨几句。

他将自己的令牌丢给秦晚烟,“留着备用!”

秦晚烟瞧了瞧令牌,有些嫌弃,还是勉强收下了。

古侍卫不敢怠慢秦晚烟,毕恭毕敬打了个请的手势,“秦大小姐,请吧,小的陪您过去。”

康治皇帝在等,可秦晚烟却不着急。

她对古雨道,“门口等着。”

古雨有些为难,“皇上还在天牢等着,在气头上!秦大小姐还是赶紧过去为妙。”

秦晚烟道:“本小姐也在气头上!”

语罢,“啪”一声关了门。

古雨一脸不可思议,这个女人不是跟九殿下谈妥了吗?还气什么?

他喃喃自语,“九殿下……不会被这女人坑了吧?”

一说完,他立马就摇头,“她应该……不敢吧!”

屋内,林婶已经将秦音音的尸体处理好。

她道:“主子不必操心,奴婢会处理妥当。”

秦晚烟没说话,一把拽起林婶的胳膊。

只见林婶胳膊上有道长长的鞭伤,虽已经止血,却仍皮开肉绽,触目惊心。

秦晚烟冷漠的小脸越发冰冷,问道:“武姣姣扯你头发了?她抽了你几下?”

林婶受宠若惊,没想到这主子忙着跟九殿下斗智斗勇,还能留心得到自己的伤。

她笑道:“扯头发不算什么,抽也就抽了就一下!哎,就是,就是奴婢给主子丢人了!若不是那么多人在场,就武郡主那点功夫,根本动不了奴婢。”

秦晚烟取来药箱,亲自帮林婶处理伤口。

包扎好伤口,秦晚烟就离开,也没有再说什么。

林婶却很开心得哼起小曲儿,小小的伤能被性情那么淡漠的主子挂心上,她已经很满足了。

见秦晚烟开门出来,古侍卫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了。

到了天牢,下水牢之前,古侍卫特意到:“秦大小姐,为查出细作,太子抓找隐娘一事,皇上已下令保密。你且当不知道。”

秦晚烟点了头,“明白。”

她一到水牢门口,便见康治皇帝端坐着,脸色阴沉,似在琢磨着什么,狱吏和数名禁军侍卫全跪着。

苍炎太子爷穆慎安,就站在一旁。

明明是年纪轻轻的人,却穿着偏老成,乍一看像个成熟稳重之人,认真一看便可见嚣张自大都写在眉宇间。

秦晚烟虽是第一次见这位太子爷,却还是了解过的。

用简单的话说,这太子爷其实是个连穿什么衣裳都要苏皇后过目的妈宝,还自以为是!

守在门口的大太监要通报,秦晚烟拦下了,大步走了进去。

康治皇帝很意外,“你这丫头怎么来了?”

穆慎安一下子就紧张了,低声询问一旁的仆从,“她是谁?”

仆从道:“这就是秦家大小姐秦晚烟。”

穆慎安道:“怎么会是她来?那、那我该怎么做?快,快去问问母后!”

仆从连忙安慰,“太子殿下不必紧张,皇后娘娘已经交代了,一切都在她掌控中,若有状况,让您随机应变便是。”

穆慎安仍旧紧张,“不行不行!听说这个女人很厉害,父皇还很欣赏她!要不,你去把武郡主找来。”

仆从继续安慰,“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说了,这局咱们已经赢了!让您来,一是跟皇上邀功讨赏,二是给皇上肚子里那把火添点油加点醋!您怎么忘了呀?这秦大小姐再厉害,能有九殿下厉害?她来了,咱们更好办,不是吗?”

穆慎安这才想起来天牢前,母后的交代。

他自小到大别的不行,跟父皇邀功和给父皇的火上浇油,却是最擅长的!

他顿时放松了,“明白了!这一回,母后一定会满意的!”

秦晚烟已到康治皇帝跟前,福身:“民女拜见皇上,太子殿下。民女是替九殿下来领罚的!”

康治皇帝蹙了眉:“这是什么话?平身吧。”

秦晚烟刚平身,穆慎安就迫不及待质问,“穆无殇呢?你一个女人家来做什么?这里有你什么事?”

秦晚烟还没做声,康治皇帝先不高兴了。他也没说话,就看了穆慎安一眼。

穆慎安立马闭嘴,仆人低声,“太子殿下,先静观其变,不急,不急!”

康治皇帝虽在气头上,却没有迁怒秦晚烟。

他先个秦晚烟赐了坐,令人递了热茶,才质问古雨,“怎么回事?九殿下人呢?”

古雨低着头,不敢乱回答。

秦晚烟答道:“九殿下正在抓捕隐娘。”

话音一落,穆慎安就不可思议地问道:“啥?原来九殿下在抓捕隐娘呀?”

他呵呵讥笑起来,“这么勤快呀!我当他还在温柔乡里睡大觉吗?”

康治皇帝这一回没看他了。

秦晚烟镇定极了,“九殿下至今没抓找隐娘,是让皇上失望了,是该罚。可他一刻都没有怠慢,绝对有信心能抓找着隐娘!请皇上相信九殿下!”

“一刻都没有怠慢?很有信心抓着隐娘?” 穆慎安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来之前,母后特意交代过,让他以要追查幕后主使为由,劝说父皇瞒着隐娘被捕的消息,给穆无殇挖坑。

如今看来,母后简直太英明了!

“正是!”秦晚烟面不改色,故意强调,“九殿下说他一定能抓到隐娘。太子殿下不去帮忙搜捕隐娘,还在这里恶意中伤九殿下,未免有失体统!

康治皇帝都已经审过太子抓来的隐娘了,听了这番话,脸色都变了。

穆慎安瞅了康治皇帝一眼,偷着乐。

他故作气愤,“秦晚烟,你和穆无殇在闺房里干了什么好事,武郡主和禁军可全都撞见了!呵呵,穆无殇奉密令追查隐娘主使,理应看紧隐娘的,他倒好,下令封城后,就同你快活逍遥去了,错失抓捕良机。本太子虽没有受令,却忙了一宿如今才能歇息,哼,到底是谁失体统了?”

他咄咄逼人,不等秦晚烟解释,他便朝康治皇帝作揖。

“父皇,秦晚烟哪是来替穆无殇领罪的?分明是仗着您对她的恩宠,专程来蒙骗您,替穆无殇开罪的!”

康治皇帝面对秦晚烟,还是多少控制着脾气。

他问道:“丫头,九殿下下令封城后,当真去了你那?”

秦晚烟故作犹豫。

穆慎安立马道:“父皇,武郡主和不少禁军都可作证!”

秦晚烟就等着穆慎安这句话了。

她道:“皇上,九殿下确实去民女那了!只是,这件事有所误会。九殿下去民女那,并非如谣传的那般,而是追捕隐娘追到那去了!”

穆慎安没想到秦晚烟这么能编。

他高兴极了,秦晚烟编的越多,穆无殇就死得越惨!

康治皇帝脸色紧绷,一言不发。

穆慎安道:“追隐娘追到你那去了?那好,本太子问你,九殿下到你那儿,是什么时候?”

秦晚烟道:“午时过后。”

穆慎安是午时将隐娘送回天牢的,还跟康治皇帝邀功,说自己半天就抓着人了。

他又偷瞄了康治皇帝一眼,见康治皇帝一脸风雨欲来,他越发高兴,问道:“午时过多久?”

秦晚烟答道:“约莫午时一刻。”

穆慎安差点笑出来,“那怎么又让隐娘跑了?”

秦晚烟道:“原本能追着,但是九殿下为找出幕后正主,欲擒故纵,如今,正跟踪隐娘。”

穆慎安已经激动难掩,“你确定?”

秦晚烟一脸笃定,“确定!民女也见着隐娘了!从我家后院逃走的。”

“啪!”

康治皇帝终于忍无可忍,愤怒拍案,“睁眼说瞎话!秦晚烟,你好大的胆子!”

小说:凌尘将蓝灵护在身后

凌尘将蓝灵护在身后。

田明给蓝灵松绑。

“安王好身手,只是你这身武功能杀的了多少人?你的东西都会是我的,所以本王也不差再等一会。”宁王微微一笑,又坐上龙椅。

“宁王,你高兴地未免早了些。你认为四万禁军都是你的人,可本王的人是怎么进来的?”

宁王怔了一下,看了一眼凌尘的身后,果真不知不觉站了一排人。

他站了起来,“宣李刚!”李刚是禁军侍卫。

宁王的贴身侍卫阿福立即走了出去。

一会,李刚咚咚地走了进来。

他却站在安王面前,“主子,有何吩咐?”

“暂时没有,宁王说你是他的人,是吗?”安王的脸上又露出平时那种揶揄的样子。

“李刚只效忠皇上!”李刚回答的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大臣们哗然。

宁王站起来凝视着李刚,“不,你不是李刚。你是谁?”

“宁王好眼力!”李刚说着撕下脸上面具,他是雷泽!

“你是雷泽?李刚呢?”宁王和范星大吃一惊。

“是。我是雷泽。李刚被你囚在水牢里,现在不知道还有没有命了!”雷泽淡淡地说。

“宁王,李刚被你亲手毁了,筋脉已断,形同废人。你苦心经营的禁军也都被你杀了!”

宁王浑身一震,“老四,你在胡说什么!”

“我是否胡说,你心中很清楚。你已经剿杀了我的骁骑营,你知道他们是骁骑营,怎么会那么容易被你剿杀?”凌尘的脸上笑意满满。

宁王眼底红了,原来如此。

“你猜对了。他们是吃了迷药的禁军。我的骁骑营,已经在这宫里了。范星故意灌醉雷泽,雷泽便顺水推舟,将他们的驻址透漏给了他,然后他将李刚易容成自己,他则成了李刚…….”

范星举剑,眼底充血,“王爷好计谋。范星甘拜下风!”

大臣们的心又提起来,这一刻,好像安王又扳回一局。

蓝灵本来紧紧揪着凌尘的袖子,此刻稍微放松了一下。

“是不是我们要赢了?”她低声怯怯地问。

凌尘握住了她的手。她希望他赢,这个女人,信他。

温衡默默注视着凌尘的手,这么紧张的时候,他竟然捉了蓝灵的手握住。

门外几声嘈杂,周贵妃带人走了进来。后面被人押着走进来的,正是安王的母亲林妃。

“母妃!”安王声音颤抖。

“尘儿,母妃没事。”林妃虽脸色苍白,却面色从容。

周贵妃仪容万方地站在宁王身边,“诸位大臣,皇上病重,但已经留有手谕,命宁王继承大统!周炳安,还不宣圣旨!”

周炳安尖锐的声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宁王凌风,人品贵重,甚肖朕躬,坚刚不可夺其志,巨惑不能动其心。朕欲传大位于宁王凌风。诸皇子当戮力同心,共戴新君。重臣工当悉心辅弼,同扶社稷。”

大臣们分成了三波,有跪地叩谢的,有站立不语的,也有怒目而视的。

蓝灵从后面钻到了前面,她看起来比凌尘还紧张。

凌尘单手扣住蓝灵,将她拉至身后。

宁王接了圣旨,抬头看着安王,“老四,这四万禁卫给了你!西北侯的大军动不了,安乐侯的二十万大军也能将这云城围上几道!”宁王脸上平静如水。

“这圣旨是假的!”堂下一声怒喝,众人抬头,却是皇后白兰带着众人走了进来。

皇后站在中间,看着大臣,“皇上已经失了心智!被周贵妃和宁王控制,这圣旨,是假的。皇上昏迷之前,已传口谕,得苍龙卫士护卫者才能继承大统!”

“太子在的时候,皇上曾经说过,让持有苍龙令者保护太子,只有得到苍龙队保护者才能继承大统,而且苍龙队只认苍龙令,我也只见过一次令牌的样子。”

说话的是丞相史俊,史俊办事公正,深的大臣信服,对皇子之间的争斗也一直中立。

“不错,皇上早已经将苍龙令赐给了安王!皇上说,苍龙令在安王的苍龙剑上!”皇后看着安王。

众人大惊。宁王霍的走了下来,“不可能!”

凌尘举起自己的苍龙软剑。哪里有什么令牌?

皇后又说,“若安王不知道苍龙令在哪里,皇上留了一句话,让安王殿下自己寻找苍龙令。”

“伏地苍龙应有悔,莫负秋水又移情。”

皇后大声念完了皇上的话。

宁王看大家被皇后吸引,岂能让安王占了先机,他举剑走到林妃身后,剑横在林妃的脖子上,“老四,放下手中兵器,否则我立刻杀了她!”

“你敢!”安王怒目而视,终于还是放下了手中剑。

“尘儿,捡起你的剑!别犯傻,你放了剑,宁王不会饶了你,你出事,母妃还能活吗?”

宁王的剑紧紧压在林妃的脖子上。凌尘只眼睁睁看着。

林妃心如刀绞,她不想成为儿子的羁绊!“尘儿,好好活着!”她说着,脖子猛地撞向宁王的剑!

“母妃!”凌尘大叫一声。

林妃已经倒地身亡,血溅殿堂!

凌尘几乎晕厥,想要冲过去,被后面的五皇子紧紧拉住。

“四哥,这个时候,你不能乱,否则全军覆没!辜负了林妃娘娘!”

苍龙剑扔到了地上,宁王的侍卫快步走过来举剑对着安王刺过来!

田明挡在前面,一剑杀了侍卫。

蓝灵呲溜一下跳了过去,双手捡起了苍龙剑递给凌尘。

她抱住了他,凌尘浑身发抖。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面前。

“凌尘,五皇子说的对,莫要辜负了母妃。”她只能安慰他。

凌尘含泪咬牙打量着自己的苍龙剑,这只是一把软剑,哪里会藏有令牌?

蓝灵想起皇上的那句话,莫负秋水又移情,难道说的是秋水剑?

她从腰上抽出自己的秋水剑,紧紧靠在凌尘身上,将秋水剑缠绕在苍龙剑上,满朝大臣,皇后,宁王,安王,大家都看到蓝灵从身上拿下一根带子,缠在安王的剑上。

秋水剑上端的蓝宝石和苍龙剑的蓝宝石仿佛缠绕成一颗。

一阵低吟龙啸,唬的大家心脉一震,苍龙剑上端镶嵌的蓝宝石如开关一样响了一声,上端打开,掉出一枚黑色的令牌。

凌尘捡起令牌,上面苍龙腾飞,只有三个大字,苍龙令。

史丞相走过来看着:“不错,这就是苍龙令。”

苍龙令号兵十万,是皇上的御用防卫队。

大家震惊苍龙令的出现,蓝灵却被一高个男子架在了宁王身边,一切迅雷不及掩耳。

“又是你?”蓝灵惊呼,那人却是剑侠胡斐。

宁王将剑架在王妃关悦的脖子上。

一切都在一瞬间,安王的王妃和侧妃都在宁王手上。

西北侯拔剑而出怒视着宁王:“放了我女儿!”

此时此刻,胜负已然分明。如没有意外。安王赢了。

安王有苍龙队十万,西北侯的大军十万,禁军四万,关键的是,安王现在得了人心!

宁王在做最后的挣扎。

大家都不敢上前半步。